劉漢東在辛曉婉屁股上粗暴的拍了一巴掌:“什么偷看,該看的不都看過了么。”
辛曉婉跳到一邊:“壞死了你,別鬧,人家做飯呢。”
劉漢東沒有繼續上下其手,雖然昨夜春風幾度,但他總覺得是辛曉婉只是露水姻緣,沒那么親密。
“這道菜叫三杯雞,是江西菜,材料不夠做的不正宗,不過給你們下酒足夠了,等以后有機會,你把你的哥們叫到咱家來,我天天給你們做各種好菜吃,我還會釀酒呢,葡萄酒,青梅酒,桂花酒,對了,今天出去辦事怎么樣?順利么?”辛曉婉一邊利索的切著番茄和黃瓜,一邊問道。
從背后看過去,她頭發挽起,潔白的脖頸修長,穿的是碎花短衫和一條很短的牛仔短褲,露出兩條筆直的腿,下面是小涼拖,很有點居家的感覺,但怎么看都和這破敗的工地格格不入。
“想什么呢?”辛曉婉雖然沒回頭,也能猜到劉漢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
“沒想什么。”劉漢東支吾道。
“不許打壞主意哦,祁大哥就在附近。”辛曉婉道。
劉漢東無語,出去抽煙。
不大工夫飯菜做好,三人坐在桌旁吃飯,祁慶雨明顯有些不適應,以往都是蹲在地上端著大碗吃掛面,最多買份涼菜,喝瓶啤酒,今天卻是桌布碗碟酒杯水杯齊備,還點了支小蠟燭,連筷子都是新買的竹筷,菜肴做的精致,色香味俱全
“要不要吃前念經啊?”祁慶雨小心翼翼問道。
“那叫禱告,不用了,咱們都不信耶穌。”辛曉婉開了三瓶青島啤酒,一人一瓶。
“首先感謝祁大哥把莊園借給我們棲身,然后預祝祁大哥早日重振雄風,事業發達,干杯。”辛曉婉話說的一套一套的,劉漢東不禁感慨,這娘們上得廳堂下的廚房,臥室里更是一把好手,怪不得金沐塵花巨資包養她哩。
喝完了啤酒開始吃飯,辛曉婉幫他們盛飯,自己也盛了一小碗,夾了菜跑出去坐在小板凳上,用雞肉施舍幾頭聞到香味跑來討飯的臟兮兮野貓。
吃完飯,辛曉婉又搶著刷碗,說你們男人刷不干凈,這活兒我來就行。
兩個男人躲到一邊抽煙,劉漢東問祁慶雨最近在忙什么。
“這爛尾樓是我一輩子的心病,我想把它重新建起來。”祁慶雨信心滿滿道,“江東建工集團的前老總是我朋友,剛從監獄里出來,有他幫我趟路子,基本不成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銀行貸款,償還債務,欠的錢實在有點多。”
“多少?”
“上億。”
劉漢東并沒有倒吸一口涼氣,而是思索了一陣,說:“上億資金倒也不算多,銀行里有的是錢,關鍵是怎么貸出來,不但要有關系有面子,還得讓人覺得你靠譜,就像農村壓水井,壓水之前得先往里面灌點水,你需要一筆啟動資金,還需要一輛好車。”
祁慶雨一攤手:“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上哪里去找啟動資金,能借的都借過了,除了一張老臉,我什么都沒了。”
劉漢東說:“我想想辦法,先拿個幾十萬出來用用。”
祁慶雨也不客氣,“漢東,我現在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不過那些錢都是在我風光的時候借的,我現在這么落魄,你還能借錢給我,我啥也不說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成,那是命,成了,歐洲花園有你一成的股份。”
劉漢東半開玩笑道:“才一成啊。”
辛曉婉遠遠喊道:“來看電視,大新聞。”
工棚里擺著一臺老舊的二十一寸長虹彩電,支著天線接收電視節目,現在收看的是江北電視臺的《暗訪》節目,主持人白娜正在講述橫行江東的假洋酒事件。
“昨日,近江市保稅區庫區發生一起交通意外,失去控制的集裝箱卡車撞開一處暗藏的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