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東不是一個多疑的人,也搞不清楚這處爛尾樓背后那些錯綜復雜糾葛不清的關系,他相信祁大哥的人品,還有心底堅守的那份信念。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祁慶雨說。
這下劉漢東為難了,他現在是舒帆的司機,剛上班就請假恐怕不太好,便問了一句:“準備什么時候去?”
“周末去一趟,也沒啥大事,就是請人吃飯。”
“哦,我應該能去。”
祁慶雨很高興,邀請劉漢東喝兩杯,劉漢東欣然同意,兩人支起小桌子,剝了四個松花蛋,小包裝的油鹽花生米,就著白酒滋溜滋溜的喝。
忽然劉漢東想起一件事,拿出手機給馬凌發了條信息,報告自己的方位以及正在干什么,從看守所出來之后,他就配了兩部手機,一部用于日常通信,另一部專門為馬凌24小時開機,再不玩失蹤了。
喝了點小酒,劉漢東一點醉意沒有,駕車回到黃花小區,進了新房東摸摸,西看看,越看越高興,這房子雖然產權不在自己手里,但只要不離開青石高科,理論上享有永久的居住權,和自己買的房子沒啥差別。
他忍不住打電話將馬凌叫了過來。
五分鐘后,傳來敲門聲,劉漢東打開門,馬凌穿著拖鞋站在門口,一臉詫異:“這房子是怎么回事?”
“單位福利,怎么樣,參觀一下吧。”劉漢東得意洋洋。
馬凌甩掉拖鞋,赤腳走在光潔的實木地板上,嘖嘖稱奇:“我知道這房子,年初原房主九十萬賣掉的,后來裝修了幾個星期,進家具的時候我媽還圍觀來著,沒想到是青石高科買的房子啊,他們為啥買黃花小區的老房子啊,不如買江景房了。”
“如果我說他們特地給我買的,你信不信?”劉漢東笑道。
“美得你吧。”馬凌拿出手機,“我把我媽喊過來看看。”
“等會再喊。”劉漢東一把抱起馬凌,走進臥室丟在床上。
口口口口口口(此處刪減八百五十六字)
馬凌在劉漢東胸口劃著圓圈,無限憧憬道:“以后咱們就在這房子里過日子了,反正房間多,把你媽接過來一起住也行,大家都在一個小區里多好啊,我開公交車,你開小車,一家司機,將來再養一個小司機出來……”
兩人哈哈笑起來,幸福無限。
……
第二天是星期五,劉漢東準點來到別墅接了佘小青和舒帆,路上提到明后天休息的問題,沒等佘小青說話,舒帆就先同意了,說法定休息日不用上班,有事盡管去忙。
汽車開到江大附中附近,前方道路擁堵,鳴笛聲此起彼伏,三輛公交車占據路面大半位置,私家車借到逆行,電動車見縫插針,堵得水泄不通,估計沒半個小時無法疏通。
舒帆和佘小青只好下車步行去學校,劉漢東注意到前面一輛捷達出租車里也鉆出一個穿校服的高中生,再一看車牌號碼,正是張愛民的車,于是他按響喇叭,張愛民回頭看了一眼,高興的招呼道:“小劉,開上好車了。”
“替老板開車,你怎么跑這兒拉活了,這里可常堵車。”劉漢東道。
“可不是么,我送兒子上學,高三了,馬上就該考大學了。“張愛民不無驕傲的說道。
聊了兩句,交警開始疏導交通,車流緩緩挪動,張愛民趕緊鉆進車里,劉漢東也坐回去,龜速駛離。
下午,劉漢東來接了舒帆和佘小青,前往四季酒店參加慈善晚會,酒店停車場里停滿豪華汽車,門前掛著橫幅,大廳里站了許多衣冠楚楚的客人。
作為司機,劉漢東是不用進去的,只需在外面等候,他看到一輛熟悉的賓利,余曉棟從車里下來和他打招呼,說送龍總來的,兩人攀談起來,劉漢東才知道這是市長夫人搞的義賣晚會,為貧困學生和孤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