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弘毅的印象中,劉漢東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這回居然也會用計了,看來人都是會進步的,他隨口問道:“怎么制造的大堵車?”
徐功鐵說:“這小子和一幫出租車司機關系特好,故意弄點小車禍還不簡單,近江的交通狀況本來就差,尤其出城的圓盤道,載重卡車、長途客車都是大塊頭,平時都堵,何況還有人故意添堵。”
沈弘毅暗想要沖新認識一下這個劉漢東了,他囑咐徐功鐵:“以后劉漢東的事情盡量照顧一下,這人是個可造之才,用好了有奇效。”
徐功鐵心里有譜,他是老刑警出身了,明白干公安的必須黑白兩道都沾,尤其要認識一些混社會的人物,這樣方便開展工作,至于充當保護傘攫取非法利益什么的,那就是另說了。
說曹操,曹操到,劉漢東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問怎么處置朱家三兄弟,徐功鐵說這要看檢察院怎么起訴了,估計息事寧人為主,不會判的很重。
劉漢東說那不行,這兄弟三個簡直就是畜生,虐待老人不給看病也就罷了,還教唆老娘,放在古代要凌遲的大罪,怎么著也得判個故意殺人罪。
“徐主任,怎么判是法院的事兒,咱們至少先把這個聲勢造出來,我好開展工作,忘了告訴你,青石高科征地這一塊現在是我管。”劉漢東這樣說。
剛才領導還做過指示要照顧劉漢東,徐功鐵自然滿口答應。
……
這是劉漢東第一次指揮大型行動,調動了十輛出租車,一輛公共汽車制造了六起擦碰事故,將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成功的將朱家三兄弟攔在路上,為公安部門和青石高科贏得了時間,此時他頗有些成就感,拿起手機給佘小青打了個電話。
佘小青正坐在出租車里向前慢慢挪動,看到來電顯示上一個“劉”字,便沒好氣的接了電話:“您終于睡醒了么?”
劉漢東并不介意佘小青的揶揄,大聲道:“我約了朱莊的一些鄉親晚上吃飯,你幫我聯系一下安總,公司這邊最好有高層到場。”
佘小青很生氣,自己在這邊忙的不可開交,劉漢東在家睡懶覺不說,還不經過自己同意擅自做主,約了一幫村民吃飯,這算哪門子事。
“劉師傅,你做事之前先和我溝通一下好不好?安總管著一個大公司,沒時間陪你們吃閑飯!”佘小青掛了電話,氣鼓鼓的往外看去,只見遠處一輛拋錨的出租車旁,劉漢東正拿著手機講電話,她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仔細一看,確實是劉漢東,這家伙怎么出現在這里?難不成交通堵塞和他有關?不過佘小青很快否定了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這貨肯定是偶然路過而已。
佘小青態度一貫惡劣,劉漢東并不當回事,他心里有數,青石高科上下壓根沒把寶押在自己身上,這回老子偏就干出點成績給你們瞧瞧。
當天晚上,劉漢東在鮑翅樓擺宴,請的是朱玲玲的幾個親戚,他們都住在朱莊,而且是對抗征地的積極分子,這次請客是以青石高科老總的名義,當然安馨不可能出面,來的是喬裝成青石副總的戲子韋生文,他不但盜藝了得,演戲更是出類拔萃,白襯衣黑西褲,小方步邁著,儒商氣息表露無遺。
朱家一幫親戚起初還帶點抗拒心理,大馬金刀的坐著不說話,只顧皺眉抽煙,那架勢分明是隨時準備離席走人,因為上午朱家三兄弟被逮捕的事情已經傳開,而且據說是以故意殺人罪逮捕的,領頭的被抓,村民們人心惶惶,急切的想打探消息,所以劉漢東一邀請他們就來了,不過他們不是來吃飯的,而是抱著悲壯的心情來參加鴻門宴。
劉漢東充當的是中間人角色,他向朱家親戚們介紹,這位是青石高科的常務副總裁韋先生,韋生文很客氣的和他們一一握手,倒茶遞煙,姿態放的很低,笑容可掬聊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就是不提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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