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已經開春了,大街上的紅男綠女換上了春裝,城墻根下,綠草悄悄鉆了出來。
某會所拳臺上,劉飛正揮灑著汗水拳打腳踢,把一個彪形大漢打得節節敗退,這是姚廣安排的自由搏擊冠軍,二十出頭體力正是旺盛的時候,不過小伙子很有眼色,節節敗退,只招架不還手,開玩笑啊,對打的可是高級領導,萬一不小心打得他鼻血直流可就不好了。
“你沒吃飯么,進攻!”劉飛怒吼道。
冠軍還是敷衍了事,只使出三成力氣,疏于防范之下,被劉飛一記直拳擊中了鼻子,當即出血。
到底是年輕小伙,火氣被打出來了,當即兇猛反擊,這回輪到劉飛節節敗退了,不過他步伐不亂,瞅準機會一記擺拳,冠軍被擊中腦袋,晃了晃居然倒下了。
劉飛摘下拳擊手套,一翻身下了拳臺,姚廣拍手道:“威風不減當年,你這叫老當益壯吧?”
“你才老了呢。”劉飛神采飛揚,接過毛巾擦汗。
“對了,剛才老三的衛星電話打過來找你,我讓他等會再打,你要不要回過去?”姚廣遞過手機。
劉飛撥了過去,只聽到那邊死胖子的哭泣聲:“老大,你得賠償我的損失,別墅讓那家伙給燒了,這下損失幾千萬啊。”
“你說什么,怎么回事?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么?”劉飛冷靜無比。
“沒目擊證人,也可能是電線短路,但我認為肯定是縱火。”馮庸不再故意用哭腔說話,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老大,咱們的計劃必須提前了。”
“安馨怎么樣?”劉飛皺起眉頭。
“很安全,正鬧著找那個小女孩呢,我已經聯系了森警部隊,到處搜尋他們的下落。”
“很好,保持聯絡。”劉飛掛了電話,丟給姚廣。
“怎么,老三的別墅讓人給燒了,誰干的?我這就滅了丫挺的。”姚廣怒不可遏。
“我會處理,你不要亂來,小不忍則亂大謀。”劉飛想了想道,“安排飛機,我要馬上回近江。”
……
大興安嶺深處,劉漢東在背陰的地方的挖了一個雪坑,兩個人鉆進去藏著,摩托雪橇已經沒油了,被他推進了山溝。
“躺在這兒,和狗熊冬眠一樣。”舒帆蜷縮在劉漢東懷里小聲嘀咕著,亡命天涯的時候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外面零下二三十度,防寒服也擋不住,必須抱團取暖。
劉漢東雖然有著高原服役的經歷,但藏區和東北山林還有所不同,白天還好,到了晚上酷寒真的會凍死人的,此刻他心里也沒底。
“你說,我們會不會凍死在這里?”舒帆又問道。
“不會的,別說話,損失熱量。”劉漢東說,他將搶來的衛星電話放在胸口暖著,電話電量不足了,大概電池受到嚴寒的影響。
“是不是安馨阿姨要殺我們?”舒帆依然問個不停。
劉漢東想了想說:“我不敢確定是誰下的黑手,劉飛、馮庸都有可能,甚至是他們全體人合伙害咱倆,舒帆是舒帆,我可讓你坑苦了,當年沒遇到你,啥事沒有。”
舒帆說:“那我補償你好不好?”
劉漢東說:“你拿什么補償?”
舒帆說:“等我長大嫁給你吧。”
劉漢東愣了,半晌才道:“別胡說。”
舒帆嘻嘻笑了:“逗你玩呢,馬凌姐姐也不會同意的。”
劉漢東松了口氣:“別嚇我,我這人經不住誘惑,身價百億的千金大小姐哦,和公主也沒啥差別了。”
舒帆說:“得了吧,是個人都想殺我,還不是財富惹的禍,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生在普通家庭。”
劉漢東說:“你也不害怕么?”
舒帆往他懷里拱了拱說:“有你在我才不怕。”
劉漢東摸摸衛星電話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