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票包裹的很嚴實,外面罩著熱縮塑料,五萬一捆,足有六捆,全掏出來之后,底下還有一個大黑色垃圾袋,用黃色膠帶封的嚴嚴實實,估計是毒品,抄出來之后,下面居然還有猛料,是一坨油布包著的鐵家伙,掂掂分量和大小就知道是俗稱小黑星的七七式手槍。
劉漢東心涼了,火雷陷得太深了,家里藏著巨款、毒品、槍械,這架勢可不像一般拆家,而是奔著毒梟去的啊。
“東哥,有現!”隔壁廚房傳來火穎的呼聲,過去一看,冰箱門打開,冷凍室里赫然擺著一摞摞皮筋扎著的鈔票,都是百元面值的紅毛爺爺,足有幾百萬之巨。
兩人面面相覷,火雷竟然藏著這么多的現鈔,別說看病治傷了,買個大房子都富余。
呆了片刻,劉漢東忽然猛醒,沖到前后陽臺觀察,急下樓,火穎想跟過來,被他喝止:“你在屋里呆著,等我回來。”
劉漢東乘電梯下樓,直奔后面一座樓,上到十樓砰砰砸門,門開了,站在里面的是緝毒大隊長耿直。
客廳里拉著窗簾,支著望遠鏡和攝像機,桌子上擺著監控儀和盒飯、飲料,幾名便衣緝毒警察坐在桌旁,平靜的看著劉漢東。
果不其然,火雷已經被警方盯上了。
耿直扭頭就走:“進來吧,聊兩句。”
劉漢東隨他走進內室,耿直隨意往床上一靠,摸出煙來丟給他一支,“不愧是緝毒大隊出來的,警惕性很高。”
劉漢東沒點煙,他滿心焦急,哪有心思抽煙,這張床被褥亂七八糟,地上都是煙灰,是警員們夜里值班休息的地方,估計對火雷的監控已經持續了很久。
“要不是出事,過幾天就該收網了。”耿直點著煙,深深抽了一口。
劉漢東不說話,他知道耿大隊下面還有話。
“半個近江的冰,都是火雷在做,他犯的罪已經夠槍斃八回的了。”耿大隊說,“我們故意不查金樽,就是想抓大魚,不過事與愿違,原來那條大魚在運毒過程中拒捕,拉響手榴彈自爆了,萬沒想到,他留下的空缺讓火雷填上了,你這個小兄弟真厲害,膽子大,敢闖敢拼,頭腦也夠靈活,打著你的旗號干了不少事。”
劉漢東血往頭上涌,一把將耿直從床上拽起來,揪住他的領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怎么不早說!這不把他往火坑里推么!你早告訴我,我打死他也不能讓他干這個!”
門開了,兩個便衣沖了進來,手里都握著槍。
“出去。”耿直擺擺手,淡定的很。
兩個便衣退了出去,劉漢東繼續揪著耿直的領子,腦子里一團亂麻。
“你生氣我能理解,可你控制的住他么,火雷在認識你之前就染上毒癮,他只是沒這個機會罷了,再說了,起初我也不敢確定他是頭兒,我甚至懷疑過你。”
劉漢東松開了手,點了一支煙低頭沉思,雖然他干緝毒的時間不長,但明白毒販子的喪心病狂和販毒的巨大利潤,毒癮和金錢,都是能讓人瘋的,耿大隊做的沒錯,當一個人走上販毒之路,任何人都拉不回來。
“我們對你監控過一段時間,直到確定你沒參與其中,我的心才揣回肚子里。”耿直整理著襯衣領子,繼續道,“你別多心,別說你已經不干緝毒了,就是在職的公安人員,甚至緝毒警察,都有參與販毒的,這一行干久了,誰都不信任。”
劉漢東說:“我只想知道,火雷出院之后,你們會不會抓他?”
耿直說:“你說呢,出車禍難道就能逃避懲罰?我說劉漢東,你和火雷的交情有這么深么?”
劉漢東說:“他販毒是自作自受,我是擔心他爸媽和妹妹,他們受不了這個打擊。”
耿直拍拍他的肩膀:“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兩人出門上車,來到市中心一處老舊小區,停在一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