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長島某街區,路上停滿了警燈閃爍的nypd警車,馮家別墅前拉著警戒線,死傷者已經被救護車拉走,當地警署的偵探正在給馮家傭人做筆錄,遠處一些亞裔面孔探頭探腦張望著。
一輛政府牌照的福特轎車大喇喇的駛來,車上下來兩個便裝男子,亮出bi的證件,扯開警戒線走進了別墅院子,因為案件涉及到嚴格管控的烈性炸藥,所以聯邦調查局參與進來了。
“瑞克,你能告訴我這兒發生了什么事么?”bi探員雙手叉腰,掃視著一片狼藉的院子。
當地警署的警長和他是老相識了,他簡單介紹了一下:“c4,汽車炸彈,老手干的,找不到任何線索,死的是剛從中國來的女孩,二十三歲,斷腿的是房主,一個中國銀行家。”
探員問:“這條街區好像變成唐人街了,到處都是中國人。”
警長聳聳肩:“住在這兒的都是中國來的富豪,你懂得,他們用現金買房,不貸款,不打折。”
紐約每天發生的暴力案件數不勝數,馮庸家的爆炸案偵破難度很高,被列為疑難案件暫時擱置起來。
表妹尸骨無存,馮庸雙腿齊膝切斷,截斷面組織損失嚴重,血管、神經、肌腱、骨頭亂七八糟,醫生說斷肢再植的成功率不高,只能考慮安裝假肢,這意味著馮庸以后再也不能自由的跑跳游泳了。
醫院監護病房內,馮庸面無血色的躺著,精神非常萎靡,房門輕輕叩響,進來的是好兄弟姚廣,開門的一瞬間,馮庸看到外面起碼站了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好點沒?”姚廣在病床前坐下,努力想安慰一下馮庸,可是自己的鼻子先酸了,看到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成了殘疾人,再強的神經也經受不住。
“還行,就是腿沒了。”馮庸拍一下膝蓋以下空蕩蕩的被子,表情慘淡。
“現在科技發達,回頭給你裝一個鈦合金的,加上馬達,跑起來比劉翔都快。”姚廣強作笑顏。”本來老大想來看你的,你也知道他這個級別想出國要經過不少手續,再說現在他的處境也不妙,這時候出國難免讓人說閑話,就委派我來看你了。”
“老二,查出是誰干的,滅他滿門。”馮庸有氣無力地說道,再也沒有以往的神采飛揚。
“必須的!”姚廣咬牙切齒,“你仔細想想,誰的可疑最大?”
馮庸強打精神,把仇家一個個梳理了一遍,都覺得不太可能,最后才想到青石高科。
“難不成是安馨找人做的,看不出來小娘們這么毒!”姚廣倒吸一口涼氣。
馮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事兒先擱下,我發愁的是,妹妹沒了,怎么向姥爺交代。”
表妹是馮庸小舅舅的女兒,大學剛畢業,跟著表哥到紐約來玩兒,沒想到香消玉殞,亡命異國,她的微博更新永遠停在了那天。
“今天跟胖哥哥去百老匯看演出。”這是表妹最后的遺言。
姥爺今年九十六歲,老人家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孫女,在305住院的時候還拿著平板電腦每天看孫女的微博,好幾天沒更新,老人家問的急,怕是瞞不住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一大悲啊。”姚廣心里憋得難受,他認識馮庸的表妹,是個很可愛乖巧的女孩,這個仇,一定要血債血償。
兩人相對無言,沉默了好大一會,姚廣才起身離去。
夜已深,馮庸進入夢鄉,恍惚中發現自己赤身在曼哈頓的大街上狂奔,后面跟著一群面目猙獰的殺手,手持刀斧槍械,緊追不舍,他滿身大汗,突然從夢中醒來,正看到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子手拿注射器,站在床頭,一雙藍色的眸子陰冷無情。
馮庸立刻反應過來,大喊救命,外面的保鏢撞開門沖了進來,那殺手卻已經不知所蹤。
保鏢看了看窗口,返身下樓去追,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