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犯人叫王寶春,說起來也是平川市的一位名人,運氣好的不得了,十年前買體育彩票過五百萬大獎,然后開公司辦工廠,錢糟蹋的一干二凈,還染上了毒癮,當初冰毒還不大流行,玩的都是四號海洛因,用針管子扎胳膊大腿,幾年下來身上札的篩子一樣,他染上艾滋病已經有些年頭了,是平川知名的hiv患者和癮君子。
王寶春呲牙嘿嘿一笑,露出滿嘴黃板牙,牙齦上還有斑斑血絲,艾滋病人抵抗力很差,他牙齦出血很嚴重,跟吃死孩子似的,別人看了都怕,要是被這貨咬上一口可就交代了。
“擠擠,給我騰個空。”王寶春嬉笑著湊過來,誰也不愿和他挨的太近,紛紛避讓開來,王寶春很自然的坐在了劉漢東旁邊。
劉漢東在閉目養神,牢頭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忽然進來一個艾滋病人,這事兒蹊蹺,睜眼一看,這貨骨瘦如柴,看樣子就是吸毒的,這種人通常公安機關都懶得搭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輕易不會往看守所送,這就是個雷啊,出了事誰也擔不起,也犯不上為這種一只腳踩在閻王殿里的人冒險。
這事兒不大對勁,劉漢東警惕起來,瞪了王寶春一眼,對方竟然絲毫無懼,還來了句:“你瞅啥?”眼神滿滿都是挑釁。
這句話在東北很可能就引發一場戰爭,在看守所這種地方更是絕對會以流血告終,可看似兇神惡煞的劉漢東居然微笑道:“我看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牢頭等人眼巴巴想看熱鬧呢,沒想到大個子這么慫包,還沒來得及失望,好戲又來了,王寶春不依不饒道:“我問你瞅啥!的。”
劉漢東不想惹事,往旁邊讓了讓,王寶春伸手抓他:“你別跑啊,你過來我和你聊聊。”
“啪”的一聲,劉漢東將王寶春的手打開了。
這下可戳了馬蜂窩,王寶春突然尖聲叫起來:“打人了!你們都看見了吧,我和你拚了。”說著張牙舞爪撲了過來,抓住劉漢東的胳膊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了下去。
劉漢東知道他艾滋病人,血液是帶病毒的,豈能讓他咬到,下意識的一拳揮出,正王寶春的腦袋,這一拳力度倒不是很足,這種癮君子身體極差,劉漢東擔心一拳把他打死了,可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王寶春眼珠一翻,口吐白沫倒下了,抽搐著很是駭人。
“政府,打死人了!”牢頭高聲喊叫起來。
很快警察就來了,匆匆將王寶春抬走救治,問是誰打的。
“他!”所有人都指向劉漢東。
劉漢東被押進了小號。
昏迷不醒的王寶春被救護車拉到醫檢查,不久就宣告死亡,尸體被拉到太平間,法醫前來驗尸,匆匆作出被鈍器毆打導致顱骨損傷致死的結論,王家基本沒什么人,老人早兩年就被不孝子給活活氣死了,媳婦也早已改嫁,想找人簽字火化都困難。
張所長聽說王寶春的死訊,驚的合不攏嘴,這小子怎么這么不禁打,一拳就死了,本來沒計劃用掉一條人命的,只是以一包白粉為代價,指使王寶春咬劉漢東一口,然后平反昭雪,將所謂的危害公共安全罪給抹了去,這樣既能滿足高記的復仇大計,還能堵住鄭老師的嘴,至于在看守所里被艾滋病人咬了,那純屬劉漢東運氣不好,怪不得別人,即便是追究責任,也挽回不了感染病毒的事實了。
這條計策是高秘策劃,張所長執行的,可是王寶春太入戲,超出劇本范圍,把這個戲演的太深入了,命都折進去了,雖說能坐實劉漢東一個殺人罪,可是事情鬧大了就難以收場,無法做到收放自如,反而不美。
……
吉姆尼在江北特警的護送下進了市區,雙方就分道揚鑣了,孫繼海很有數,動用特警接人這種事兒不能公開,這趟行動名以上是拉練。
&n公寓,白娜在這里買了一個五十多平米的酒店式公寓,平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