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后要買那種進口啤酒喝了。”
鄭佳一道:“那種也不行,依然是工業化釀造,要喝就喝大師手工釀造的啤酒,比如咱們現在喝的這種,是比利時一個小酒坊的作品,每年產量也就不到十噸。”
“那也太少了,物以稀為貴,豈不是很貴?”劉漢東摩挲著啤酒杯,回味著滋味,大有豬八戒吃人參果之感。
鄭佳一咯笑了:“很多東西不是用錢衡量的,如果喝普通啤酒能帶來快樂的話,也未嘗不可啊。”
這一場酒喝出了差距,劉漢東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出身不同,人生軌跡不同,收入差距可以追上,格調差距想追可就難了。
喝完了啤酒,鄭佳一看看時間說:“我請你吃飯吧。”
“喝了酒不能開車哦。”劉漢東提醒道。
“當然,有代駕。”鄭佳一早就安排酒吧侍者聯系了代駕司機,在去飯店的途中鄭佳一接到了公司電話,有緊急事務要處理。
“抱歉,改日吧,你住哪兒?先送你回去。”鄭佳一道。
劉漢東說已經退房,沒地方可去。
“這樣吧,你在國貿大酒店定個房間先住下,明天我再請你吃飯。”
汽車先把劉漢東送到了國貿大酒店,劉漢東來到前臺詢問了價格,最便宜的特價行政房也要一千八百五一晚,他當即扭頭離去,背著包溜達了很久,才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
第二天中午,劉漢東接到鄭佳一的電話:“六點鐘酒店門口見,我接你,記得穿正裝。”
劉漢東退了房,在街上找了家鹵煮店填飽了肚子,四處逛游了幾個鐘頭,中途也曾走進某家商場瞅了瞅男裝的價格,正裝動輒幾千元,倒不是買不起,就是覺得太浪費,平時也不怎么穿,為吃頓飯置辦這么貴的行頭,不值當。
六點鐘到了,劉漢東準時站在了國茂大酒店門前,一輛奔馳車駛來,后窗降下,露出鄭佳一的臉:“嗨。”
“嗨。”劉漢東也打了個招呼,他注意到鄭佳一穿的是很正式的晚禮服,脖子上還掛著珍珠項鏈,反觀自己,65外套加牛仔褲戰術靴,還背了個包,完全不搭調。
上了車,鄭佳一埋怨道:“不是提醒過你穿正裝么?”
“吃頓飯而已,大不了不吃西餐就是。”劉漢東大大咧咧道。
“已經預約好了。”鄭佳一并沒有不悅,拍拍司機肩膀:“小李,借你衣服用一下。”
司機穿的是黑西裝,而且和劉漢東體型差不多,他很爽快脫下衣服遞過來。
劉漢東滿心不高興,但還是硬著頭皮換了衣服,鄭佳一請吃飯,而且人家提前交代過穿正裝,這事兒是自己不對。
奔馳車來到一家西餐廳,兩人下車,鄭佳一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一條絲巾圍在劉漢東脖子上,這樣看起來就比較正式了。
西餐廳氛圍很好,燈光優雅黯淡,鋼琴悅耳,服務員都是英俊小生,純銀的燭臺,晶瑩剔透的吊燈,擦拭的閃亮的餐具,都讓劉漢東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面前擺著銀質餐具,三把叉子,三把餐刀,劉漢東頓時懵了,他不是沒吃過西餐,在近江的豪享來也吃過好幾次牛排什么的,西餐不是應該只有一副刀叉么,整這么多干啥?
“服務員,拿雙筷子。”劉漢東打了個響指道。
鄭佳一哭笑不得,對一臉職業微笑的侍者說:“不好意思,他和你開玩笑呢。”
劉漢東壓低聲音道:“我真的想用筷子。”
“隨意就好,西餐禮儀也是入鄉隨俗的,不用太拘束,我教你。”鄭佳一拿起刀叉做示范。
侍者拿來餐譜,羊皮燙金的菜譜本身也是一件藝術品,不過上面全是法文,劉漢東完全看不懂。
“想吃什么?”鄭佳一翻看著菜譜。
“吃肉。”劉漢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