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功勞,只有苦勞,快退休的時候,因為劉漢東的關系,才立了一個大功。
說起來這個女婿,馬國慶是一百個滿意,女婿現在是國企高層領導,正處級,手上權力多大他不知道,他就知道公安廳的副廳長都托人來給自己送禮,讓自己在女婿面前美言,據說劉漢東掌握了幾百億的項目決策權,這幾百億還不是人民幣,是美金!
馬國慶在快退休的時候,終于穿上了白襯衣,晉升為三級警監,當然只是虛銜,北京上海大城市馬路上還經常有站街指揮的三級警監交警呢。
最近轄區里沒什么事,火花村的戶籍已經凍結,因為市里要對這一塊進行動遷了。
花火村原本是一個自然村,隸屬于黃花鄉,后來黃花鄉升級成了黃花辦事處,花火村變成了城鄉結合部的城中村,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起初村民們蓋房子是想出租賺錢,后來風言風語說政府要征地,于是瘋了一般蓋樓,增加建筑面積,把個火花村蓋的如同香港的九龍寨城,后來人家開發商來了一看,就縮卵了,說太密集,拆不起。
這個爛攤子一直留到了現在,火花村,鐵渣街,變成了滋生犯罪的溫床,今天,火花村終于要動遷了,市政府都布告都貼到了街上。
據傳說,鐵渣街動遷是周文市長的三板斧之一,也有人說,這是劉書記給周市長上的眼藥,這年頭動遷最難,全國各地,暴力拆遷和抗拆此起彼伏,層出不窮,常常伴隨著流血、,甚至殺人,搞好了gdp增加,荷包賺的滿滿的,搞不好,烏紗帽可就危險了。
馬國慶很為周市長捏一把汗,作為火花派出所的老民警,他太了解這些潑婦刁民了,釘子戶的比例絕對大,而且這地方的人脾氣暴躁,的事兒怕是不會發生,真鬧起來保不齊要燒死幾個動遷工作人員哩。
火花村的村主任花得意,還有他的小舅子花豹,支棱著架子等著賺大錢呢,政府拆遷,必須仰仗地頭蛇,億萬財富就在眼前,至于拆遷這種活兒,難不倒他們這些職業地痞流氓,放火扔蛇潑大糞,半夜綁人拆房子,無數老前輩已經做出了榜樣,只要依葫蘆畫瓢就行。
火聯合等村民們也很高興,他們野心不大,能原拆援建,給個三套樓房,再給一二百萬的補償款也就心滿意足了,親戚朋友們經常在火家院子里聚會,討論怎么遷戶口進來,怎么偷偷加蓋點房子,多弄點補償款。
至于高層方面,市里無數人等著看周文的笑話,火花村棚改項目分明就是劉飛給周文下的套,分明是毒藥,還得捏著鼻子吃下去,這就是劉書記的高明之處。
近江市的財政已經達到崩潰邊緣,根本拿不出資金來進行如此之大的棚戶區改造,雖說這個項目干好了能撈不少,但是你得有金剛鉆才能攬這個瓷器活,城鄉結合部情況最復雜,很容易搞出人命和丑聞,到時候村民上訪,紀委介入,劉書記再順水推舟一下,周文的市長就干到頭了。
不過,大家都忘記一件事,周文并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他是從底層辦事處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干部,刀光劍影見的多了,南泰縣那樣的虎穴狼巢都能平趟,進了省城還不是天高野闊,任憑他興風作浪。
周文接了這個苦差,但是根本沒當一回事,他決定不在火花村棚改項目上賺一分錢,但也不會投一分錢,怎么動遷,怎么補償,村民自己投票做主,政府只進行組織和召集,不參與決策,至于怎么建設,村民自己去招投標,總之一句話,你們自己玩去吧。
這一招可謂狠辣,把球踢給了火花村這幫擺足了架勢準備大宰一刀的村民們,大家都懵圈了,花得意卻是一喜,政府放權,那么自己就是老大了,他盤算了一下,估摸自己最低能賺到兩個億。
事實證明,花得意根本沒這個能力擺平村民們,他雖然是惡霸,但是其他村民也不是省油的燈,比如火聯合這種人,根本不尿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