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劉漢東正在米24直升機上,接到羅漢的電話他有點小驚訝,但是很快回過味來,笑問道:“你是來逮我的吧?”
羅漢老臉微微紅,他并不想執行這次任務,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抗命意味著叛變,就算是親兄弟,他也要走這一遭。
既然被劉漢東點破,他也不隱瞞了,索性道:“不是逮,是帶,第四聲,帶,我來帶你回去,把事兒說清楚,還你清白。”
機艙里噪音大,劉漢東大聲喊道:“國航班機現在供應白酒了么?”
“沒啊,怎么?”羅漢奇道,劉漢東思維真散,怎么扯這兒去了。
劉漢東說:“你是今天的航班到的吧,如果沒在飛機上喝大酒,能說這種胡話?還他媽說清楚,這是能說清楚的事兒么,你們高層先掰扯清楚,別把我牽扯進來?!?
羅漢火了:“你他媽不跟我回去還能怎么著,你不回去代表你心虛,想幫你都幫不了,你以為能躲得過去?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次是我親自帶隊,哦,還有姚政委,也是你的老熟人了,你說你能跑得掉?”
姚廣在一旁瞇起了眼睛,羅漢這簡直就是在泄密,就是在通知劉漢東跑路,他不滿的干咳一聲。
羅漢聲音更加嚴厲:“劉漢東,我去你公司等你,給你一個小時來自,到時候看不到你人,就別怪我撕破臉了?!闭f完掛了電話。
“你這是在告訴他,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逃跑,對吧?”姚廣盯著羅漢問道。
“我是給他考慮的時間?!绷_漢心平氣和,不和姚廣斗嘴,“劉漢東是地頭蛇,手下也有幾條硬漢,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他離開科林,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掀不起什么浪花,總之我會把他帶回國?!?
姚廣哼了一聲,剛要再譏諷兩句,冼輝將軍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了,精神好了許多,兩人立刻立正,聽候領導訓示。
冼輝說:”時間還早,出去走走,小姚跟我去就行,羅漢你去把那件事情處理一下。”
姚廣關切道:“老板,是不是休息一下明天再去視察。”
冼輝笑道:“你以為我老了么,我可是偵察兵出身,底子比你們這些年輕人還好。”
姚廣道:“那去哪兒?我安排一下?!?
冼輝看了看手表說:“去煉油廠工地吧。”
于是姚廣陪領導去煉油廠視察,羅漢帶著兩個兄弟去抓捕劉漢東,臨行之前冼輝還特地交代了一句:“這次務必把人帶回去,不能再拖了,像什么樣子!”
羅漢一直沉著臉,悶聲說是!
……
直升機上,劉漢東眉頭緊鎖,有關部門居然出動T部隊來抓自己,看來這回是真跑不掉了,個人再強大,也無法和國家機器對抗,老實說他有點害怕了,但是轉念一想,熊熊怒火涌上心頭,老子披肝瀝膽為國奉獻,就算是多吃多占了一些又怎么了,更何況自己的錢都是干凈的,就算查貪污腐化,也輪不到紀委,人家科林政府都不在乎,你們憑什么啊。
他越想越生氣,有關部門派遣羅漢抓自己,這擺明是一條毒計,兄弟相殘,親者痛仇者快,聽說羅老將軍病重,合著這幫貨是想活活氣死羅克功啊。
耳機里傳來前座飛行員的聲音,問去哪兒,劉漢東想了想,還是先把弟弟救出來再說,便道:“回家。”
不大工夫,直升機降落在別墅院子里,傭人早等在門口了,急火火跑過來,爬進機艙,指引著劉漢東來到拘留二少爺的警察署。
米24的旋翼掀起陣陣塵煙,停在警察署門前,機艙里丟下一根繩索,兩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利索的滑下來,手指搭在扳機上,警戒四周。
劉漢東跟著滑了下來,徑直往大門里走,警察見他們氣勢十足,哪敢阻攔,米24與歐美武裝直升機不同,既能作戰又能運兵,機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