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戰事緊急,一切從快從簡,合同簽訂之后,劉漢東支付了預付款,永昌工貿組織貨源,趙輝親自前往江北訂貨,順便幫客戶辦件事。頂 點小說 ..co。
江北市第一人民醫院,水芹和賀堅叫了車,接劉驍勇出院,到底年歲不饒人,老人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昔日健步如飛,大病一場后變得步履蹣跚,老態龍鐘,走路都得靠人扶。
賀堅拿著臉盆毛巾尿壺等雜物,水芹扶著劉驍勇進電梯,電梯里有個胖子挺熱情,幫他們擋著電梯門,還幫著攙扶了老人家一把。
到家后,劉驍勇喘息著坐到了自己最愛的藤椅上,忽然發覺口袋里有什么東西,拿出來是個信封,里面塞著寫滿字的紙,他拿起老花鏡看了兩眼,不禁老淚縱橫,喊了一聲:“水芹。”
水芹從廚房里出來,抖著手上的水說:“爸,啥事?”
“你看看,東東的信。”劉驍勇激動的手都在發抖。
水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在身上擦干水珠,接過信看了看,淚珠子啪啪的就掉了下來。
賀堅聞訊而來,看了信也是百感交集。
信很簡單,沒多說什么,主要是說自己還活著,沒有背叛祖國,只是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無法回家,等合適的機會再把親人接出去。
“快,去告訴馬凌。”劉驍勇說。
水芹說:“我這就打電話。”
劉驍勇說:“打什么電話,去一趟,把信給孩子看看,可苦了我這個孫媳婦了。”
水芹不敢耽擱,拿了錢直奔高鐵站,買最近的車票去省城,三個小時后抵達近江,一向舍不得打車的她也發狠打了輛出租車,來到黃花小區馬凌家。
生氣歸生氣,最終馬國慶和王玉蘭還是讓馬凌和孩子回家住了,畢竟是親外孫,能不疼么,已經是傍晚時分,馬凌正準備接班開出租車去,忽然水芹登門,趕忙請她進來。
“孩子,東東有信了,你看。”水芹拿出信遞過去。
馬凌面無表情的接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遞還水芹,回屋去了,咣當一聲把屋門關上。
水芹愣了,這是啥意思,啥態度,忽然她恍然大悟,自己這個無情無義的傻兒子,在信里壓根就沒提馬凌一個字,人家給他生了兒子,含辛茹苦的養活著,圖個啥,你小子在外面闖蕩漂泊,只言片語都沒有,能不傷人心么。
馬國慶和王玉蘭態度也不怎么好,他們才是恨透了劉漢東,這貨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不過對水芹還是保持了客客氣氣的態度。
水芹討個沒趣,只好告辭,坐夜車回江北。
馬凌也沒出來送她,過了很久才從屋里出來,眼睛都腫了,她剛在屋里抱著孩子哭的稀里嘩啦。
馬國慶說:“凌兒,你有啥想法?”
馬凌倔強的說:“他是他,我是我,他是生是死和我沒關系。”
馬國慶嘆口氣,啥也沒說。
馬凌話說的絕情,其實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她喂好孩子,去接班開出租車,搭檔看見她都納悶:“馬凌,你中彩票了,這么高興?”
馬凌笑而不語。
……
科林西部沙漠,反抗軍大營,在大量資金堆積下,營地建設的如同美軍基地一般規整,拉著鐵絲網,四角有塔樓,架著高射機槍,防空導彈隨時戒備,政府軍的空軍已經不敢輕易出動,實際上軍隊無力清繳叛軍,光塔基卡提的一攤子破事就夠他們忙乎的了。
訂購的裝甲車還沒到位,但巴恩斯已經迫不及待了,他親自乘直升機過來,催劉漢東發動進攻,趁著賽義德焦頭爛額,一鼓作氣推翻現政權,扶艾哈瑪德登基。
“中國有一句俗話,趁他病,要他命,現在就是機會。”巴恩斯穿著卡其色的獵裝,戴著大墨鏡,信誓旦旦地說,“成功之后你就可以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