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殺他,你心里清楚。”劉漢東盯著鄭佳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鄭佳圖咽了一口唾沫:“姐夫,我真不知道。”
“別叫我姐夫,我擔不起,也不想和你們家牽上什么關系。”劉漢東輕蔑道,“要不是怕你姐姐心疼,你的腦漿早涂在長安街上了,別不信,我干得出來。”
鄭佳圖忽然覺得有些異樣,低頭看去,一個小小的紅色光斑停留在自己的胸口位置。
“我一揮手,你就完了。”劉漢東說,“狙擊槍,巴雷特,點五零的子彈,能把你上半身炸的稀巴爛,你爸爸得拿臉盆來舀你。”
“東哥,我對你沒惡意,何寬的事情我不清楚。”鄭佳圖聲音在顫抖,“真的,不信你問我姐。”
“我當然知道,就憑你個窩囊廢,還沒這個魄力。”劉漢東一招手,紅點消失了,“給你爸爸帶個話,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鄭佳圖點頭如搗蒜。
……
三日后,何寬命案告破,警方查出何寬是被他的保鏢所殺,買兇殺人的是何寬的生意伙伴某某,目前已經潛逃海外,國際刑警發出了紅色通緝令,真兇落網只是時間問題。
江東國安部門被清理,一名副廳長雙規,兩名處級干部被逮捕,下面外圍人員受牽連無數。
劉漢東接到了沈弘毅的電話。
“案情已經查明,確實是何寬要暗殺你,但你的做法同樣違法,你要接受組織處分。”
“我們干的哪一件事是合法的?”劉漢東反問。
“經過組織批準的就是合法,擅自行動就是違紀,至于殺人……你做的很正確,很明智。”沈弘毅話里有話,“如果你留下他,那結局就完全不一樣了,劉漢東同志,我現在代表組織任命你為行動二處的副處長,主持日常工作。”
“謝謝,干不了。”劉漢東當即回絕,“雖然我雙手沾滿血腥,但是覺得你們更臟。”
“你這是幼稚病。”沈弘毅道,“在目前情況下,我們的存在是正義和公理得到伸張和保證的必須。”
“如果換了人做呢?”劉漢東并不上鉤,“據我所知,中調部曾經被取締過,就是因為淪為某些人攫取財富的工具,我知道老宋和你都是黨性很強的同志,很幸運,我們始終沒有成為敵人,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們不站在一起了呢?到底誰才是正義的,誰又來給正義定性?你回答我。”
沈弘毅無言以對。
“我請求辭職。”劉漢東繼續說,“我退出了。”
“我會盡快回復你的。”沈弘毅掛了電話。
劉漢東也關了手機,豎起了衣領,走在近江寒風凜冽的街頭。
路邊有一家賣打折羽絨服的商店,店主是一對小夫妻,男的挺帥,女的脾氣火爆,擰著男的耳朵訓斥,劉漢東離得老遠就認出女的是王海寧,昔日暴走族女混混變身小店主,未嘗不是好歸宿。
一輛黑色帕薩特穩穩停在劉漢東身邊,開車的漢子降下車窗嚷道:“老板,去哪兒?”
劉漢東定睛一看,這不是闞萬林么,拉開車門,裹著一股寒風坐進去:“去鐵渣街。”
“東哥,真的是你,東哥!”闞萬林興奮萬分,趕緊掏煙,“抽我的,蘇煙。”
后面車在鳴笛催促,闞萬林根本不搭理,給劉漢東點上火,深深抽了一口:“東哥,你上哪兒發財去了,有好幾個月沒見你了。”
“走吧,擋道了。”劉漢東說。
闞萬林這才松開手剎,掛檔走人,他這輛嶄新的帕薩特有電動天窗和真皮座椅,但卻是手動擋的。
“東哥,鐵渣街早拆了,現在是城市綠地,上哪兒干啥去,喂鴿子啊?”闞萬林熟練的掌控著方向盤,行駛在擁堵的近江街頭。
“隨便走走,萬林你現在怎么樣?”劉漢東看著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