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流體的實彈八發,麻醉彈八發。
——有點困難。
赫胥黎如此想到。
他拉了拉口袋拉鏈,然后一枚照明彈一枚閃光彈放在地上。
………………………………………………
阿古雷在說出那些話之后,就一直緊繃身體,等待赫胥黎的出現。
一秒,兩秒。
沒有。
“已經逃跑了嗎?”阿古雷臉上顯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阿代勒!”另一個警察呼喚阿古雷的化名。阿代勒是一個很常見的法文名,在非洲非常常見。
另外兩個警察也跑了過來,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你開槍了?”
他們還不足以分辨肢體刺破音障的聲音與槍聲的區別。
阿古雷將地上的手槍撿了起來,叫道“我看到他了!我打傷他了!那個制造這場爆炸的犯人!”
“什么?”
其他幾個警察連忙湊了過來。
阿古雷依舊保持警惕,將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周圍。
與同伴匯合的時候可能就是一個人吧最容易松懈的時候。盡管阿古雷從沒將這些普通人當做自己的“同伴”,但赫胥黎未必知道。他或許會抓住這一線的時機來殺死他。
影心流配套的武術是暗殺拳,影心流是暗殺戰術的集合。
對方遁入陰影之中,就說明他有危險。
但赫胥黎卻并沒有選擇這個常人最容易松懈的時候發動襲擊?
他一邊環視四周,一邊示意其他人靠過來,五個警察警惕五個不同的方向。阿古雷這才開口道“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極度極端的恐怖分子,是達爾文斗犬。”
“達爾文斗犬”五個字似乎包含了某種魔力。聽到這個詞的警察都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厭惡、恐懼、憤怒皆存。
“佛敵么?”一個警察低聲說道。
很遺憾的,在地上佛國,物質主義與無神論便是毫無疑問的恐怖主義。
他們甚至都沒有再問“為什么那個斗犬要炸掉這里”。對于恐怖分子來說,這樣做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阿古雷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家小心,那個家伙可能還沒有走。”
五人謹慎的靠攏。而阿古雷則小心的看著自己的影子。由于周圍的有好幾個起火點,他的影子也是以他為中心延伸出去的一朵黑色的花。他借助戰術動作的位移,將自己的影子和別人交錯
了好幾次。
——有好幾次和別人的影子融為一體……這樣應該足夠混淆我的位置了。那家伙眼睛已經瞎了,這樣就很難殺我了才對……
他打定主意,等下絕對不出聲,或者開口說話的同時快速執行剛才的操作,混淆自己的位置。
但即使是這樣,赫胥黎也沒有出現。
——真的走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他……離開了?”
一名警察忍不住問道。
“也許真的走了。”
另一個警察說道。
阿古雷的眉毛顫動了一下。如果赫胥黎就這么逃了,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他們”在發現了扎卡夏大師的定位器失效之后就有了決斷。來殺人的可不只有他。不管赫胥黎往哪個方向逃命,都要
面對追殺。
“先移動到車子那邊。”警察開口,然后交替移動。
阿古雷始終閉嘴。
距離警車還有二十米……十米……
在踏足開闊地帶的剎那。阿古雷確實是松了口氣。
然后,影子搖晃了一下。
燭光也會映照出影子。當燭火在風中搖曳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