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吾一邊沒品的模仿著格斗比賽主持人的調調,一邊閃避。
果然,在幾分鐘之后,他的閃避路線過于接近另一個戰團。
于是,這一頭正在攻擊他的 怪物,一刀砍偏,砍在了另一個怪物的背上。
那怪物轉過身來想要報復。
但是它原本的對手哪里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一刀橫斬,砍下了受傷怪物的頭顱。
追殺夏吾的怪物與剛剛拿到人頭的怪物,就這樣廝殺在一起。
夏吾的存在,則完被忽略掉了。
“這算什么啊?”
夏吾停住身形,嘆了口氣。
雖然他身邊至少有幾千、幾萬的怪物在廝殺,但是他卻無比安。
只要他不主動攻擊那些怪物,那些怪物就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自顧自的廝殺。
也不知道應該比喻成“沒有劇情、只有幾句臺詞的n”,還是“低成本動畫之中隨便打打的復制粘貼的士兵”。
仿佛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是個“外人”。
夏吾幾乎可以肯定,這里不是必然世界,而是所謂的或然世界。
而自己身處或然世界,只能是因為胸口上的那個神秘芯片了。
只是……“這個功能未免也太逆天了一點。”
夏吾打量著這個正在放光的芯片“肉身進入或然世界啊……”讓肉身進入或然世界,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或然世界誕生的事物,若是沒有奇跡支撐,就會被“否定”,重新落入“不可能”之中。
但正所謂“存在即合理”,必然世界的生物一定是必然的,是已然實現的可能,他們沒辦法將自己變成“不可能的”。
冥想之類的魔法儀式,可以讓人的意識觸及到不可能之中的或然世界。
人類可以基于“想象力”在或然世界之中遨游。
但讓必然存在的肉身進入“或許存在的世界”,就得異常復雜的魔法了。
神父在豌豆園之中的隱秘結界,以及以地鐵甬道為入口的神秘迷宮,就是借助魔法儀式、神明權能固定了入口的“或然世界”,那等若是被某種奇跡的意志粘連在必然世界上了。
夏吾尚且無法判斷,這里是被固定了出入方式的或然世界,還是真正的“不可能的深處”。
但無論是哪種……都足以說明這個芯片的逆天之處。
他甚至都沒察覺到魔法儀式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甚至沒有被驚醒,就瞬間來到了這里。
“那么,問題就來了。
是什么東西啟動了這一枚原本不知道該怎么用的芯片呢?
毫無疑問是我的血。
但是我的血又有什么特殊之處,可以啟動這個東西呢?”
夏吾翻來覆去的看。
首先,這東西肯定不是滴血認主的。
這么老的梗實在是無甚趣味,而且“滴血認主”這個判定實際上就很迷。
因為“滴”如果做量詞的話,那就是一個非常不嚴謹的詞匯了。
一種液體所能形成的液滴大小上界,與其粘稠度以及密度有關,而下界……不存在的。
“微小液滴”是大家都知道的東西。
另外,這東西是放在海洋內部的,而且不同于層層包裹的毒品,這東西直接與海水接觸的。
海水當中當然存在“血液”。
鯊魚能夠感知到海水中百萬分之一濃度的血液。
而這種痕量血液幾乎遍布海洋。
這東西與海水接觸,萬一某種生物的血液飄過來,然后累積到了“一滴”的量,那這破玩意授權還是不授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