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看著遠處的莊子。
不過……好像現(xiàn)在沒有心情來思考這個。
因為……在下一刻。
莊子里……轟隆一聲……猶如驚雷。
朱棣才如夢方醒。
張安世已探出了腦袋來,大呼:“陛下這一炮,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臣拍千里駒也不能及。”
張軏和朱勇小雞啄米的點頭:“對對對,俺也這樣想!”
朱棣只覺得耳朵還是轟隆隆的在鳴叫,此時還未有所反應。
倒是丘松問出了一個很具有靈魂性的問題:“陛下,你為啥也炸莊子?”
朱棣:“……”
丘福和朱能二人只覺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定了神。
這時聽到丘松的聲音,一下子的……朱能的大腦似乎開啟了,而后歇斯底里地開始高速運轉。
于是如怒目金剛一般,對著丘松便罵:“你這娃,真是不知死活,啥叫陛下也炸?陛下炸那叫炸嗎?”
他扯著嗓子繼續(xù)怒罵:“你們還以為這是只需官府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真是好不曉事,竟不知道陛下炸,那叫天恩浩蕩,叫雷霆雨露,此乃君恩!你們炸就不成,你們這叫不知死活,是罪該萬死!呀呀呀,到了現(xiàn)在,還敢誹謗皇上,俺老朱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即便你是丘福的兒子,俺也要將你這臭小子碎尸萬段,將你剁為肉泥不可!”
朱棣:“……”
其實此時的朱棣,已對這些充耳不聞了。
他沉著臉,凝視著遠方的莊子,陷入了沉思。
甚至連他發(fā)燙的長髯,他也絲毫都不在意。
那莊子遭受了二次傷害,兩百步外的沈家莊在第一次遇襲的時候,自然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于是莊內大亂,在一片狼藉之中,甚至他們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這沈家的主人沈靜,本是在書齋里讀書養(yǎng)性,誰料一炮過來,整個人趴在書案邊足足半柱香也不敢動彈。
只聽外頭不停地傳來呼救和哭喊的聲音。
好不容易有人尋到他,他勃然大怒,自然立即命人報官。
不過還未派人去報官,官兵卻已來了,先是救了火,清點了損失,弄清原委,應天府前來的一個官員,幾乎被沈靜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那應天府的官卻只能陪笑,表示一定會嚴懲不貸。
直到錦衣衛(wèi)出現(xiàn),沈靜的臉色,卻已拉了下來。
他清楚,這么大的事,一定要鬧到南京城上下皆知,而對于低調的沈靜而言,他并不喜歡成為眾矢之的。
不管怎么說,事情總要解決,那襲擊他家莊子的賊子,當然要碎尸萬段,方才消恨。
至于官場上的打點和應對,他倒是很快心里有了計較。
只是此時,錦衣衛(wèi)的人卻已將他家的莊子圍了。
沈靜倒也不在意,沈家在南京城多年,結交了不少仕宦,沈家本身就是本地的大士紳,想來只是此事鬧的動靜太大,才將錦衣衛(wèi)引來。
可就在沈靜指揮著人收拾莊子,檢點損失的時候。
又是一炮過來。
這一炮正中沈家的中堂。
那中堂轟的一下,這木質結構的中堂瞬間炸開,于是在無數(shù)瓦礫飛濺之間,沈家中堂的房梁,直接飛上了天。
沈靜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因為這一次,爆炸距離他更近了,片刻之后,癱在地上的他,幾乎被瓦礫埋了半截。
濃煙與火光開始冒出來。
沈靜顧不得什么,只是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等他稍稍的回過一些神,面上才發(fā)出了獰笑:“小賊,若是不將爾等碎尸萬段,我便不姓沈。”
…………
莊子里亂做一團。
兩百步外的小山丘上,卻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朱勇和張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