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dāng)?shù)谝豢|陽光落下時,白小純感受到了身份令牌的震動,他站在自己的院子外,回頭看了一眼居住了兩年多的宅子,長嘆一聲。
“此行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可不能把小命給弄丟了”白小純愁眉苦臉,把七八件皮衣都穿上,又背起張大胖的大黑鍋,他原本瘦小,此刻這么一裝扮,竟如一個球。
帶著濃重的心事,白小純離開了香云山,向著南岸的山門走去,途中不少外門弟子看到他,都被白小純的裝扮弄得愣住。
白小純哭喪著臉,若是遇到熟人,就揮揮手告別,漸漸到了南岸的山門旁,剛一臨近,他就看到在那里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青年盤膝打坐,另一個則是女子,看背影,白小純覺得有些眼熟,這女子此刻正在山門旁不耐煩的走來走去。
“杜凌菲”白小純一愣。
此刻杜凌菲也看到了白小純,她也愣了一下,尤其是發(fā)現(xiàn)白小純這么一副裝扮后,她皺起眉頭。
“調(diào)查侯師兄失蹤任務(wù)的最會一個人,是你”
“是我啊,好巧”白小純干咳一聲,目光似隨意的掃向杜凌菲身邊的青年,這青年面無表情,可身上卻有一些煞氣彌漫,在白小純看向他時,他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看了白小純一眼。
白小純內(nèi)心一動,他來之前已然分析過,在這次任務(wù)中,錢大金會如何行動,其中最簡單的就是找一個同樣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的同門,在遠(yuǎn)離宗門后,暗中出手,這樣就可神不知鬼不覺。
此刻無論是杜凌菲還是這青年,白小純心底都在懷疑,可表面上他自然不會露出,甚至還對著那青年憨笑起來。
“在下白小純,不知師兄是”
“青峰山,馮炎。”青年一樣笑了,緩緩開口。
“原來是馮師兄,馮師兄一看就絕非尋常之輩,我第一次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還望馮師兄多提攜一二。”白小純連忙抱拳,已察覺出對方的修為是在凝氣七層的樣子。
“好說好說。”馮炎目中有微不可查的輕蔑一掃而過,他之所以會參與這個任務(wù),是因內(nèi)門弟子錢大金對他許下重諾,讓他極為心動,這才同意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將這白小純坑殺。
這對他來說,很簡單,甚至都不需要自己直接出手,稍微使一個絆子,就可以讓這白小純意外身亡。
唯獨(dú)需要注意的,是不好讓杜凌菲看到,不過在他看來,這任務(wù)既然有杜凌菲,顯然也是錢大金的推動。
杜凌菲皺起眉頭,她沒想到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居然也能與眼前這個讓人厭惡的家伙碰到一起,這一次的任務(wù),并非別人強(qiáng)加給她,而是她主動接下,畢竟這種任務(wù)雖有一定的危險,可總體還是簡單的,且貢獻(xiàn)點(diǎn)很是不菲。
而她卡在凝氣五層大圓滿很久,想要獲得足夠的貢獻(xiàn)點(diǎn),再換一根凌云香來突破,一想起凌云香,她對白小純就更是討厭。
“膽小如鼠”杜凌菲看到白小純那副樣子,心底更為厭惡,尤其是對方全身上下穿的跟一個球似的,還背著一口大黑鍋,怎么看都是一副怕死到了極致的模樣。
此刻冷哼一聲,沒再理會白小純,向著馮炎一抱拳。
“馮師兄,人已齊了,還請取出風(fēng)行帆,早早完成了任務(wù),也好盡快回來。”
馮炎微微一笑,右手拍下了儲物袋,立刻一道白光飛出,迎風(fēng)見長,很快就在半空中化作了一艘兩丈長短的白色舟船。
陣陣靈力的波動從這舟船上散開,形成威壓,頗為不俗。
“馮師兄,這是什么”白小純看了后滋滋有聲的打量起來,此物他還是首次看到,尤其是對于這舟船漂浮在半空,一看就是可以乘坐之物,更覺得不凡。
杜凌菲目中露出輕蔑,一旁的馮炎笑了笑。
“此物就是風(fēng)行帆,我等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若是去的地方遙遠(yuǎn),宗門會租給我們這種舟船,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