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鮮血染紅了冰屋的墻壁。
蘇有珠躺在簡陋的木床上,淺青色的短發散落下來,半遮美眸。
“好了,這下沒有生命危險了。只不過,這八年來分身受過的所有傷勢,都會以接近十倍的痛苦,反饋到你的本體上,這個連我都沒辦法解決。”
只見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冷厲女人,操這一口并不太嫻熟的漢語,冷冷說道:“這個只能由你自己來扛,短期內不要跟人戰斗,更不要使用任何超凡能力,只要熬過去以后,對你未來的晉升,其實是有好處的。”
她抬起雙手,舉過頭頂:“還有,能把刀從我的脖子上移開了么?”
景辭微微一笑,隨手把那柄漆黑的太刀一收,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
“抱歉,朱迪雅前輩。”
他澹澹說道:“畢竟這是我師弟的妹妹,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朱迪雅這位九階的大天神倒是沒說什么。
只是冷哼一聲:“槐蔭那個老東西又收徒弟了?造孽啊。”
景辭也不在意,笑道:“您救了這個姑娘,改天我師弟會登門道謝,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話,他欠你一個人情,您盡管開口。”
朱迪雅聞言,本來難看的臉色變得好了許多:“這還差不多。”
景辭轉身,抬手搭住少女的肩膀:“準備好,送你回家。”
“等一下。”
蘇有珠俏臉蒼白,卻被冰屋外閃爍的極光所照亮。
現在正處極夜,漫天漆黑的夜色里流轉著瑰麗的彩光,像是洶涌起伏的海。
海風混合著冰屑飛上天空,仿佛紛紛揚揚的雪。
她眨動著清澈的眸子,忽然想起了他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一個人并不孤獨。
思念一個人才孤獨。
但她現在覺得,思念一個人,其實蠻幸福的。
“以后有機會,讓師弟再來帶你看吧。”
景辭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嗯,現在你爸媽應該在學校門口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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