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任何人?”
雖然只是一個仆人,但人們都知道,這是總會長的代言人。
至于總會長為什么不親自說話。
倒也不是因為裝。
而是大家都知道,總會長這個人很懶。
而且她脾氣不好。
年輕的時候,三言兩語不合就要動手殺人了。
尤其是遇到抬杠的,還有那種不懂事亂說話的。
你把她惹急了,她是真殺。
“想清楚再說,倘若最終證明了你確實做過那些事,那么所有為你左證的人,都會受到牽連。我們有權懷疑,他們的真實意圖。”
老仆沉聲說道。
這一刻,牧鋒察覺到四面八方的視線,壓力沉重。
然而當他轉過身,在人群里看到了那個冷漠的少年時,卻有些恍忽。
一時間,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老友。
他知道,這是老友的兒子,拿生命和前途做賭注,為他換來的機會。
或許是因為自負,想要做好父親沒做好的事情。
也可能是因為他太善良了,所以看不得這些苦難,沖冠一怒。
再回想起黑云城寨的暴風雨夜,這個少年踩著一具具尸體,孤身一人面對那么多的調查員,卻只是對他一個人說,與其逆來順受,不如先握緊拳頭。
牧鋒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失去鋒芒了,沒用了。
竟然還要讓一個孩子頂在自己的面前。
事到如今,不能再辜負他了。
“我堅持我的看法。”
牧鋒坦然說道:“我和我的同伴,都是被誣陷的,接下來我將配合以太協會的一切調查,直到真相水落石出為止。無論調查的結論是什么,我都接受。”
他的聲音貫穿全場。
韓晶的視線深深落在了他的身上,也望向角落里那個少年的側影。
與此同時,守夜者們望向他,心情振奮至極。
傅青玄更是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將為我曾經的戰友證據,我們都在調查活葬區的異常時,被失魂蠱所影響,失去了記憶。這充分證明,在我們班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有某種不知名的勢力在暗中活動。”
下一刻,傅朝陽猶豫了一下,也鼓起勇氣,大聲說道:“近年來,我獨自一人在西港禁忌區照顧我的養父,我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次的追殺。我接受以太協會一切形式的調查與審問,只希望桉件盡快水落石出。”
所有調查員們都望向這個小男孩,露出詫異的神情。
老仆望向這個小男孩,說道:“孩子,你確定么?這種調查的方式接近于審問,對你這個年紀和位階的升華者來說,或許會非常痛苦。”
韓晶和守夜者們,都望向了這個小孩。
傅青玄摸了摸養子的手。
“我確定。”
傅朝陽在人群里鎖定了那個少年的身影,回答的斬釘截鐵。
老仆微微頷首,轉而說道:“那么,審判庭也要盡快提交證據。”
如今九大圣者不在,張議員算是審判庭的話事人,他的臉上照舊毫無情緒,扶了扶眼鏡框:“我們的證據,將會盡快提交到司法庭,請您放心。”
最后,老仆朗聲開口道:“我們將根據牧鋒桉的調查結果,重新對血月屠戮事件進行評估和調查。倘若這個幕后的神秘組織真的存在,那么先前一切的定論都將被推翻,為無辜者沉雪昭冤,讓真正的罪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有那么一瞬間,魂魄天井里的調查員們都扭頭望向一個角落。
包括在座的高層們,也都投去目光。
“這就是顧教授的兒子?長得是挺像的,氣質倒是差的有點遠啊。”
“除了面癱之外,看不出什么攻擊性,他真的是個狂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