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圣域級強者隨行,以防有人冒著被傳送出去的風險。”
他頓了頓:“但既然你說隱修會的成員已經盯上了她,這真的有點棘手。因為子衿已經沒有時間了,臨海轄區的張栩之部長也即將晉升圣域,他們要爭奪的是最后一個神將的名額。如果晚一步,就滿盤皆輸。”
姬紂低頭攪拌著咖啡,不予評價。
顧見臨聽到這名字,眼童微微一縮。
“張栩之部長,就是張議員的兄長吧?”
他說道:“張議員提到過,隱修會也打算控制張栩之部長。”
此言一出,咖啡廳里陷入了沉默。
陳伯均扭頭,詢問道:“張部長的晉升儀式,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姬紂嗯了一聲。
顧見臨瞇起眼睛:“如果儀式已經開始了,那么就有點懸了。根據我的經歷,隱修會的控制手段分為不同的階段。最初是獻祭儀式,通過一場詭異的獻祭,來對你施加影響。第二個階段,則是通過接觸的方式,進一步控制。”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階段會看到蜘蛛,一般人就已經陷入瘋狂了,真正的完全控制恐怕是在儀式開始以后。”
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確定張部長是否被控制了。
只有一個辦法。
殺人,拘魂。
陳伯均一怔。
“你說什么?”
姬紂寒聲說道:“以你的經歷?”
顧見臨沉默了片刻,算是默認了。
那一刻,陳伯均怔住了,眼童微微顫動起來。
這個疲憊的中年人仿佛一下子變得蒼老了,長嘆了一口氣。
“唉。”
他疲憊地倚在椅子上,低聲說道:“你這樣讓我們覺得,我們是真沒用啊。”
姬紂望向少年的眼神閃爍,一言不發。
她也沒想到。
這些珍貴的情報,是眼前這個少年拿自己當誘餌換來的。
“沒什么,這種手段對我沒用,我父親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
顧見臨平靜說道:“不用擔心我,如果能把這些蛀蟲徹底鏟除,這點風險不算什么。我現在只想問……總會長難道不管這些事么?這已經涉及到,以太協會的根基了。”
半響。
姬紂澹澹說道:“可能因為她是個庸主吧。”
陳伯均一口茶憋在喉嚨里。
嘶。
顧見臨都震驚了,心說我跟你沒有關系,我不認識你。
“何必大驚小怪,你不也說過總會長是庸主么?既然做的不夠好,那為什么不讓人說?如果她凡事能做到完美,又有誰敢詬病她?”
姬紂平靜說道:“作為這個世界上最高的秩序守護者,這是她必須要承受。古代天子做錯了事都要挨罵,憑什么她就罵不得?”
陳伯均不說話了。
顧見臨心想有理,但他還是問道:“我勸您還是謹慎一些,雖然話是這么說沒錯,但現在畢竟她還在。上次我說她壞話,她已經給我穿小鞋了。”
陳伯均忍不住笑道:“小公主的事情你還記著呢?”
“呵。”
姬紂眼神玩味,問道:“我姓什么?”
顧見臨一怔。
“我本就是姬家的人,還是她的神將,說她兩句怎么了?”
姬紂幽幽說道:“我看她不順眼很久了。”
說完她起身,吩咐道:“隱修會的消息很重要,給這個小屁孩記上一功。關于子衿的事情,今夜先派出一個先遣隊,調查永生之海。”
陳伯均嚴肅說道:“知道了,名單我會慎重抉擇。”
說完以后,姬紂一步踏出了咖啡廳,瞬間消失在陽光里。
她走了以后。
籠罩著整個咖啡廳的壓力,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