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麒麟禁咒凝聚出來的分身如霧氣般消散,只有那雙黃金瞳里的酷烈眼神仿佛還留在黑暗里,如此的濃烈熾熱。
他離開了。
甚至沒有一句告別。
云雀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當初從高架橋上僥幸活下來的他,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麒麟的力量,也不像現在這樣擁有強大的實力,只是那種眼神卻是如出一轍,倔強里透著堅硬,仿佛燃燒著血和火。
赤之王輕輕嘆了口氣,似是遺憾。
“別再留戀了,既然后悔那就去追唄,接下來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孤獨的一場戰斗了,如果你愿意陪在他身邊,他說不定還會回心轉意。”
赤之王聳肩說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云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他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系。”
說完,她轉身踏入黑洞里,再無留戀。
赤之王凝視著她窈窕曼妙的背影,嘟囔道:
“希望待會兒你還能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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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新宿,天空樹。
云雀從黑洞里大踏步地走出來,分明經過一場慘烈的戰斗她卻依舊纖塵不染,不只是沒有沾染上灰塵,甚至連一滴汗水都沒有流出來。
赤之王氣喘吁吁地走出來,隨手把鐵棺扔在地上:“真沉啊,累死我了。”
侍者們立刻迎了上來,幫他把這具棺材貼上符咒和封條。
“小心點。”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瞇瞇說道:“這里裝的可是我最親愛的父親!嗯,今晚就幫我準備好儀式,我要奪回屬于自己的圣骸啦。”
侍者們恭恭敬敬地低頭,默默退下。
這里是東京天空樹內部的一家高檔餐廳,只不過今天罕見的被人包場了,唯一的客人坐在吧臺旁邊喝著酒,他的襯衣上還流著血。
“只有你們兩個自己回來么?”
幽冥喝著酒,微醺道:“看來計劃是失敗了,你們本應該帶回麒麟。”
云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鋒利如刀。
幽冥識相的閉嘴了。
“別逗她了,魅力不夠的女人是這樣的。”
赤之王剛說完,便感受到鋪天蓋地的殺機,連忙換了話題。
他打著哈欠,困倦說道:“在棺材里躺了這么久,總算能用本體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我要給自己放幾天假,把整個東京給吃個遍。這段時間就交給你們了,我父親死后就只剩下我那個愚蠢的哥哥。”
“姜明硯未必能殺死他,你們盡快處理掉他的勢力,別給他反撲的機會。”
他頓了頓:“剩下的幾大家族呢?”
“除了姜家之外,六大家族都按兵不動,他們大概也是不想卷入這場權力的紛爭里吧?包括被麒麟統治的司家,暫時也還沒有反應過來。”
幽冥咳嗽了一聲,大概是之前的戰斗讓他傷的不輕,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紙條,說道:“不過司家的老太爺之前來找過我,給了我這么一個地址。司老太爺說,如果麒麟沒能從古神界里活著回來,就把這個交給大小姐。”
云雀腳步微頓,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冷漠地離開了這家餐廳。
幽冥把玩著手里的紙條,低聲笑道:“有意思。”
赤之王早有預料地聳聳肩。
大家都是斬鬼途徑,還玩這一套虛的干什么。
云雀看似漠不關心,實際上早就用未來視看過一遍了。
“他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
幽冥望著消失的大小姐,隨口問道。
赤之王給自己開了一瓶酒,看著金黃的酒液灌入酒杯里,淡淡笑著:“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夠決定的,當兩個人的身體流淌著同源的力量,當兩個人是世界上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