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就盡快,她很快就要蘇醒了。一旦她真的醒過來,你做過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我也無法再為你掩護。”
嬴長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大踏步地走向祭壇的石梯。
恰好此刻,厚重的鐵門被再一次推開。
華安面無表情地站在入口,抬起一雙流淌著金光的眼睛,豎起一根手指。
“噓。”
嬴長生踏出的腳步僵住,因為鋪天蓋地的幻覺襲來,他仿佛看到了漆黑的群鴉,宛若洶涌的海潮般淹沒了自己,五官都出現了紊亂。
唐昀驟然轉身,素白的小手按住背后的劍匣。
然而她卻沒有拔劍,因為白袍的怪物們已經從四面八方包圍了她。
“太子,請放下你的武器,舉手投降。”
華安大踏步地走出來,沉聲說道: “現在秩序世界懷疑你有包庇叛逃者的行為,我們需要對你進行盤查。如有遭遇抵抗,我有權采取極端手段。”
嬴長生瞇起眼睛,他知道自己可能會暴露,卻沒有想到這么快,此刻他腦海里沉寂的劍意沸騰起來,宛若游魚般魚貫而出,即將掙脫幻境的束縛。
“拿下。”
華安揮手下令,白袍的怪物們如同鬼魅般欺身而上。
霎時間,一道凌厲的寒光閃過,撕裂了她們的身軀,鮮血噴涌出來。
唐昀在關鍵時刻終究還是拔劍了,她再不出手恐怕以后也不會再有機會。
華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轉瞬間卻又流露出恍然的神情,呢喃說道: “原來如此,僅憑太子一個人,未必能夠對煉金矩陣動手腳,里應外合才更加合理。沒想到在白澤氏族的偽祖里,竟然還有人保持著自己的意識。”
他沒由來的感受到了緊張。
因為對方的叛變,顯然跟總會長有關。
如總會長這般偉大的人,即便是死去也會有人愿意繼承她的意志。
這樣的理想主義者不知道還有多少。
倘若被這群人壞了事,他沒能如期完成任務,他的妹妹就危險了。
“呼叫絕劍,請求支援!重復,呼叫絕劍,請求支援!”
華安通知了友軍以后,隨手把對講機丟掉一邊,他的指間如同變戲法般滑出三張撲克牌,宛若鋒利的刀刃般閃爍著寒芒,隱約泛著輝煌的金色。
他是一位掌握著燭照律法的魔術師,也是他為新秩序效忠的第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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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厭離悠哉地坐在辦公室里,品著一杯熱咖啡。
“好戲要開場咯。”
電腦屏幕里,本來的黑色蕾絲女仆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蒼白的白裙女孩,她像是久病初愈般虛弱,素得像是鬼魂: “原來如此,自始至終都是你在假扮著黑暗世界的軍師,或許你一直都知道我們的存在。”
“當然啦,我親愛的小琉璃。”
姜厭離微笑說道: “你以為你是怎么活下來的?黑暗世界里真正有潛力的人我都有關注,我只是沒想到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成為了師母的人。”
伍號面無表情說道: “你一直都在尾隨我們?”
“呸,怎么就是尾隨,搞得我好像是癡漢一樣。”
姜厭離聳肩說道: “實際上我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跟秩序宣戰的啦,唇亡齒寒的道理我能不明白么?白澤氏族想要搞掉我們師兄弟,我們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繼續內訌呢,我們又不是傻子,當然要選擇一致
對外了!”
“更何況,我也得在我選擇的繼承人面前,刷刷好感度,對不對?”
他笑道: “琉璃,你還能堅持多久?”
琉璃冷冷回復道: “五分鐘的時間里,太虛已經對我發起了七千六百四十二萬次的進攻。我的身體狀態還能讓我再堅持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