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場偉大的死亡里歸來,燃燒著無盡的怒火重生,傾瀉著憤怒和暴力。
她們偉岸的身姿遙遠得像是屹立在太古的年代。
“沒想到一場本該消失在遠古時代的祭祀,會發生在現實世界。”
姜子夜震憾失神,輕聲呢喃: “這就是你們的計劃么?”
“不,這是零號的計劃,從麒麟仙宮第二層歸來時就寫在了日記上。”
琉璃輕聲回應道: “他要復仇,但按部就班的晉升太慢,只能兵行險招。在秩序還在的時候,沒有人能在現實世界里舉行如此規模的活祭,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犧牲無辜的人來成就自己。絕大多數的古神界也已經喪失了生機,沒有那么多的生命供他揮霍。因此,他要來到中央靈樞院。”
她頓了頓: “在他的眼里,這里遍地都是罪人。”
少女的雙手離開了鍵盤,放棄了對深空網絡的控制。
紅色的警報聲回蕩在中央靈樞院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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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中央靈樞院回蕩著深空的警報: “警告,檢測到最高規格古神之息,檢測到最高規格古神之息,非戰斗人員請撤離,戰斗人員請撤離!”
當白金沖出那座宛若墳墓的禁忌區時,夜晚的天空已經被輝煌的佛光照得宛若白晝,他忍不住抬手擋住了雙眼,試圖瞇起眼睛望向天空中的神明。
心臟劇烈的跳動,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天人之力正在被抽空!
肅殺的意味在這個世界蔓延開來,令人感到莫名的顫栗。
抬著擔架的研究員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們感受到了熟悉的威壓,恍忽間就像是回到了被那個女人所統治的時代,她輝煌的背影如日之升。
來茵赤身地躺在擔架上,尚且還處在重傷昏迷的狀態下,卻仿佛能夠感受到太陽在黑夜里升起,這本該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就仿佛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夢的深處是盡是肅殺的意味,像是有人在浴火重生。
“大人!”
“父親,哥哥!”
天機和牧家姐弟從石橋上沖過來,佛光如潮般蔓延開來,淹沒了他們。
秩序世界的天人們都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意味。
重溫一度被支配的敬畏和恐懼。
無論是審判庭的圣者,還是幸存的議員和執事。
魔都的港口,唐綾背著古樸的劍匣站在甲板上,清冷凜然地美眸里倒映出宛若神明般的背影,仿佛跟記憶里那個肅殺的女人漸漸重疊在一起。
淚水沿著臉頰無聲地流淌下來。
破碎的長街上,蘇有珠抬頭望天,凝視著那尊偉岸的背影。
劇烈跳動的心臟終于漸漸平和下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在高架橋上的雨夜,她抱著昏迷的他心痛到無法呼吸,也能感受到他心里驚濤駭浪的憤怒和悲傷。
只是這一次,她驕傲地翹起朱唇。
如今那個從高架橋上走出來的少年終于長大。
終于手握刀劍,殺向了他生命里的宿敵。
亦或是在遙遠的北極冰海上,兩尊屹立在冰川之上的恐怖怪物。白銀和黃金的原始姿態隱沒在呼嘯的暴風雪里,似有所感地朝著遠方升起的佛光看了一眼,森然可怖的眼童里竟然閃過一絲敬畏。
因為他們嗅到了熟悉的味
道。
師母的味道。
“那么多年來,師母不喜歡你們,其實是有原因的。”
一尊青色的麒麟盤踞在冰海之上,沙啞笑道: “不僅僅是因為你們不聰明,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們的天賦,真的不怎么樣啊。”
那尊暗紅色的古龍沖天而起,戲謔的嘲笑聲回蕩在暴風雪里: “確實,師母把天人化的秘密都留在了那座禪院里,有的人終其一生也只能學到皮毛,而有的人只是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