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求學,佛教也在因此盛行。
如今這間佛寺已經廢棄了很多年,二百年前太清死在了那場足以被記載在史冊里的古神之亂以后,太華也就很少再回到這里。不久之前,秩序世界再次發生了動亂,審判庭一系的萊茵掌握大權,守夜者一脈的凜冬卻自囚于此。
本該是被人遺忘的舊地,終于再次浮現在世人的視野里。
以煥然一新的姿態。
“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啊。”
陸司令騎著一輛摩托車,摘掉頭盔露出獅子般不怒自問的臉,他的眼瞳倒映著長街盡頭那座燈火通明的佛寺,眼神里略顯感慨。
因為這條街道被凄厲的劍痕所切裂,街邊長椅的盡頭坐著一個腐朽的老人。
白金如同墳墓里爬出來的尸體一般,雙手拄著拐杖一般的鐵劍,嘶啞說道: “你確實來晚了,我兒子已經進去了,那是他們的宿命之戰。”
這條街上遍地都是燒焦的尸體,居民樓也都坍塌成了斷壁殘垣,破碎的廣告招牌著冒著電火花的電線,被毀掉的消防栓還在噴著水。
“老家伙,我跟你斗了半輩子吧。”
陸司令活動著手腕,冷眼看著他: “當年我就覺得你野心太大,你不是天災卻偏偏給自己起了那么一個代號,事實上你從未服過師兄師姐他們,也包括我。我收了凜冬當義子,你就培養了萊茵作為你的接班人。我投身于戰場,你就在玩弄權謀,凜冬和萊茵也繼承了我們的意志,最后成功割裂了秩序世界。”
白金皮笑肉不笑: “我不在乎。”
陸司令寒聲說道: “哪怕被人利用,也不在乎?”
白金撐著鐵劍起身,渾身被暴雨淋濕,眼神如同惡鬼般攝人,猙獰低吼道: “我是老師選中的人,我怎么可能被人利用?”
陸司令大喝道: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相信隱修會的存在?”
沒想到,白金的眼神卻變得幽深起來: “我當然相信。”
陸司令眼神愕然,明顯的愣住。
“我曾經以為,我就是繼承了老師的意志,但到后來才發現我并不能修行燭照律法。燭照大神選擇的人并不是我,因此我才培養了我的兒子。但后來我發現,即便是我的兒子,也無法得到真正的認同。”
白金舔著嘴唇,冷笑道: “那個時候我以為是因為師母的存在,阻擋了燭照神樹的意志,因此我才要不顧一切代價的殺死她。”
陸司令聞言震怒不已,眼瞳里浮現出憤怒的血絲: “混賬!”
“不然呢?”
白金恐怖的面容被電光照亮: “難道還真的是為了幫老師復仇么?”
“師母那是為了保護天人的傳承!”
陸司令呵斥道: “你罪該萬死!”
“可惜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師母在臨死前竟然解決了原初的詛咒,燭照的信徒們無法得到轉化。迫于無奈,我只能想到另一個辦法,那就是篡奪。根據我的研究,燭照信徒真正的首領,他的力量是有詛咒的。”
白金詭異笑道: “只要轉移了詛咒,我依舊可以繼承老師的衣缽。”
陸司令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家伙不是蠢,而是徹底瘋狂到走上了邪路。
世人避之不及的東西,他卻要不計一切代價地瘋狂追求!
“因為我的天賦不夠,我想要追上他們,別無他法!”
白金咆哮道: “我只能追求原初的力量,成為超越歷史的存在!”
劍意顫動起來,撕裂了漫天的暴雨,破碎的街
巷被凌厲的劍痕貫穿。
“我們也是二百年的老友了,識相一點。”
他輕聲說道: “成全我吧。”
陸司令一愣,皺眉說道: “你在說什么?”“事到如今還在裝傻么?真正的燭照信徒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