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眼睛彎著,眼尾翹起,像只涉世未深的小狐貍,“等我再長大一點兒你就叫我媽媽吧,所以餅餅以后還想吃罐頭的話,得學會好好討未來爸爸的歡心。”
回應的是一聲黏糊的“喵”
從家里出來后許寧青直接開去了公司。
許寧青這27年來飄渺灑脫,大學畢業后也沒進入父親許承手下的任何公司,自己著手創業,昨晚出事的州遇連鎖酒店也是他名下資產之一。
說起來,州遇連鎖酒店最大的股東就是他,常老爺子也參了股,不過常家早年以餐飲酒業發家,后來又把觸手伸向高新產業,當初競爭時大概也讓著他這個后輩。
可他再自由到底也是許氏唯一繼承人,一年前許承生了場重病,雖后來痊愈,可也在不斷將手里的產業往許寧青身上轉。
認識許寧青的人都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雖然這手段、背景和身價都可以十足稱上年少有為,但他實在不像個正經人,身邊一起玩的圈子也多是同量級紈绔。
好在他還不至于把那些紈绔的臭毛病帶到工作上去。
州遇連鎖酒店昨天遇到的事對當事人來說是“幸好”,畢竟最后是個未遂的結果,不過這新聞一鬧出來對許寧青而言就是件極為頭疼的事。
連安全都負責不了還做什么酒店。
許寧青一下午都在處理這件突發事件,終于把輿論和影響力壓下來,召開緊急會議處理追責事件又商討應急措施。
等這事終于告一段落,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范孟明掐著點打來電話,那頭已經是響起勁爆喧囂的音樂,猜也知道在什么地方。
許寧青這會兒挺累的,也沒什么玩樂的興致,但一想家里還有個小鬼還是去了。
“許哥,我聽人說你家里來了個小孩兒啊?”其中一個男人正溫香軟玉抱滿懷,咬著煙問他。
許寧青抬眼:“你消息倒是靈通。”
“哪兒呀,不是常家那寶貝孫女嗎,這消息想知道也不難,昨天州遇出事她好像就在那吧。”
許寧青這會兒一聽州遇就煩,淡聲:“嗯。”
男人又說:“怎么不帶出來給大家也都認識認識啊?”
許寧青漫不經心的哼笑,屈指彈了下煙灰:“住我家的小孩,給你們見什么。”
常梨吃完晚飯躺床上就睡著了,再醒來時看了眼時間剛過夜里12點。
有點渴。
常梨清了清嗓子,想起來晚上訂外賣時還有一瓶水蜜桃汁落在客廳桌上了。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撈起手機趿著拖鞋走出臥室。
客廳燈還是暗的,沒有人回來過的跡象。
這都過零點了。
果然是私生活混亂。
常梨覺得自己有點慘,莫名響起那首老歌――《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她把吸管插進去,喝了一口,一邊點開手機,她睡的早,群里有樊卉和孟清掬雙口相聲。
講真,最近一直用換源p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 安卓蘋果均可。
美麗卉卉:我的梨呢!!!去哪了!!!真的進狼窩被狼叼走了嗎!!
紅毛藏獒:我覺得你可能把角色搞錯了,現在梨梨才是那頭披著羊皮的狼。
美麗卉卉:你不懂男人。
紅毛藏獒:呵,你懂。
美麗卉卉:你這只紅毛汪瞎湊什么熱鬧!
……
最后一條信息是樊卉的語音,5秒鐘。
許寧青推門進屋就看到小孩站在餐桌邊,黑發披散,手機屏幕的光將她的臉照的煞白。
與此同時,是從她手機里發出來的一條語音,聲音很響。
“梨梨沖鴨!!!今日潛入男神家!明日爬上男神床!!一鼓作氣!!兩年抱仨!!!走向人生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