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他臉。
兩人抱在一塊兒,沒一會兒就呼吸不穩(wěn)起來,常梨被親的臉熱,推了推他,小聲說:“我還沒洗澡呢。”
許寧青啞聲:“一會兒再洗。”
襯衫扣子被解開,與此同時,是臥室門從外面被打開。
許瓔踮著腳伸長手臂攀在門把上,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屋里。
常梨迅速推開許寧青,側(cè)身攏住襯衫,尷尬的幾乎要昏厥。
許寧青倒是淡定,支起身輕輕舒了口氣:“怎么了?”
許瓔眨眨眼:“爸爸媽媽剛才在干什么?”
常梨:“……”
許寧青:“……”
他沒回答這問題,彎腰把許瓔抱到腿上:“不是睡覺了嗎,怎么還跑過來爸爸媽媽這?”
許瓔:“爸爸不生小梨子的氣了嗎?”
許寧青:“……”
他都忘了這回事了。
許瓔重得父愛,愉悅的摟著他,也不再糾結(jié)剛才爸媽在干什么了,在許寧青懷里撒了會兒嬌便又回去睡覺了。
兩人準(zhǔn)備親昵時被許瓔撞破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了。
許寧青這人哪兒都能起興致,如今家里多了個小娃娃,只能趁著她早上還沒醒或晚上睡覺的時候,可還是被許瓔遇上過幾次。
雖還沒到最后一步,可常梨還是覺得尷尬又丟臉。
早上許寧青送許瓔去幼兒園后又送常梨去工作室。
路上常梨一本正經(jīng)的開始和他聊這事,大意就是他得在許瓔面前做出一個父親的形象,不能隨時隨地的亂耍流氓。
許寧青應(yīng)的倒是挺快的,但一看就知道壓根沒放在心上。
“言傳身教懂不懂啊。”常梨繼續(xù)說,“你老是動不動親我,小梨子看習(xí)慣了,萬一以后跟那個沈晨風(fēng)也這樣了呢?”
“……”許寧青這才有反應(yīng),皺了下眉,“不會,都教了她只有爸爸媽媽才能親她了。”
“你又不是只有親我!你還干別的流氓事兒了!能不能注意點兒了!”
許寧青笑著:“知道了。”
到傍晚,常梨今天工作室事情少,早早就回了家。
她坐在客廳支著畫架胡亂畫畫,忽然門口許寧青的聲音叫了她名字。
常梨起身去開門,便見他一手抱著放學(xué)回來的許瓔,一手還提著袋零食,都沒手按指紋進屋。
“怎么買這么多零食?”常梨從他手里接過。
“公主殿下要吃的。”
許寧青說著便彎了彎身,吻住了常梨。
一吻結(jié)束,常梨打了他一下,低聲道:“早上剛跟你說呢!”
許寧青朝一旁趴在他肩頭的許瓔抬了下下巴:“這不是睡著了,沒事兒,再親一下。”
此時趴在許寧青肩膀上的許瓔瞇著眼裝睡,撇了下嘴。
覺得自己可真是太難了。
日子一天天過。
他們從春天走到冬天,又從冬天走到下一個春天。
許寧青和許瓔斗智斗勇,妄圖棒打鴛鴦可絲毫不見成功。
父女倆不知道為這事兒鬧了多少別扭,常梨便每回充當(dāng)觀眾,聽著兩人吵架在一旁笑的樂不開支。
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
許寧青依舊為許瓔那點事兒煩心,卻也始終樂于這一段常梨賦予他的人生。
當(dāng)初那九年時光隔閡出來的東非大裂谷早被歲月磨平。
常梨一路向前奔跑,許寧青回頭向她伸出手,于是最終肩并著肩,從晨光熹微走到暮色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