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子一聽討債二字,臉色巨變,他顛顛地跑到嚴立邊哭著喊著道:“好侄子啊,這回還真不是討債的,這可是個大金主啊,你一定要幫我啊。”說完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這位老板想找峨眉派。”
不料嚴立的反應卻讓許鳴昊印象深刻,他的眼神以及他全緊繃的神經無時不刻在透出一股殺氣。就連不會武功的雨中子都感覺到了有股強烈的肅殺之氣包裹在自己的邊,而這股氣息把他嚇得目瞪口呆起來,他松開抓著他胳膊的手,雙膝一軟,差點就給嚴立跪下了。嚴立眼疾手快地用手掌拖住了他的胳膊,一股溫和有力的真氣拍在他的體內,把他給扶了住。
“雨中子,咱們好歹還隔著輩分呢,你這要給我跪可是大大不妥啊。”嚴立將他托起后,又隨手一揮,雨中子像一個陀螺一般在地上轉起了圈,隨后跌倒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嚴立這時候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許鳴昊的上,看了他許久后,嚴立突然笑了起來:“這位施主的病患可真是已至膏肓,還是另尋他處吧。”說完,他拿出了碗筷和一鍋老湯,開始做起了一天的準備工作。
“道長!“許鳴昊走到嚴立面前哭喪著臉說道:“小師傅,您慧眼如炬,想必定有辦法幫我一下,我這么年輕,還不想死。”說著他的大眼睛便嘩嘩掉下了黃豆般大小的淚珠。
嚴立皺起了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雨中子,這家伙竟給自己添亂,要么是帶著討債的來,要么帶些生著怪病的人來,真當我這時慈善堂啊。他揮了揮手,沒有抬頭看許鳴昊,而是繼續忙著干活,臉上的表不僅變得冰冷,甚至還有一絲厭惡。許鳴昊瞧了他一眼,暗叫不妙啊,這小道士看著年輕,但是也太不近人了,或者說難道峨眉派有什么大仇家,他不得已才隱居在此?想到這許鳴昊換了種思路,他一把搶過嚴立手里正在擦拭著碗筷的,彎著腰笑嘻嘻地說道:”老弟,這活交給我便是了,您怎么能干這活呢?“許鳴昊不顧嚴立的百般勸阻,拿著那些個碗筷就在旁邊的水池里洗了起來。
嚴立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干便干,我可什么都沒應承下來。”這時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的雨中子也醒轉了過來,他揉了揉還暈乎的眼睛,見許鳴昊正在洗碗,他一下子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老板,你怎么能干這活呢!”
“那你來!”許鳴昊正覺著有氣沒處撒呢,你這個坑蒙拐騙的家伙,不讓你吃點苦頭,老子這苦可都白吃了。于是他將手里的抹布直接塞到雨中子手里,然后非常嚴肅地說道:“你好好擦,要是有一只碗不干凈,就扣一千塊。”
“啥!”雨中子愣了片刻,然后立馬抓起抹布好好洗了起來,自己總共才向他要了一萬塊,一只就一千塊,那自己可得好好干啊,不然可就要血本無歸了。
看著雨中子老老實實地擦起了碗,嚴立也吃了一驚,這家伙每次來不是要錢就是蹭吃,還是頭一回這么認真干活呢。想到這他不由得多看了眼許鳴昊,見他正沖自己傻笑,嚴立的小臉也不由得紅了起來,靠,這人長得還帥,都快帥過我了。
“道長,你怎么臉紅了?體不舒服么?”許鳴昊無時不刻地在觀察著嚴立,見他突然臉紅起來,并且越來越紅,他忍不住關切地問了起來。
嚴立干咳了一聲,立馬恢復了冰冷,但同時他又對許鳴昊的體況來了興趣,剛才從初步觀察來看,他似乎受了不小的內傷,同時遠遠地就能感受到他體內有強烈真氣的反應,只是他眉宇間的痛苦總是在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轉而神色如常,但是沒過多久又會出現痛苦,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雖然非常好奇,但是他還是堅守著自己多年修習的道心,不為所動。但是他也不得不佩服許鳴昊,能激起自己的好奇心,可見他也不是簡單人物。
許鳴昊見他不說話又低頭忙了起來,于是他在這家小店四下打量了起來,這家店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