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著謝我,這道之力在體內有個適應過程,如果沒有雄厚的真氣作為基底,它是很容易就爆裂游走的。到時候把你炸個稀巴爛可別怪我啊。”老頭拄著拐杖坐到了餓沒面館的門欄上,又從兜里拿出了一塊細絹小布擦拭著額頭的汗和剛被澆到的水。這塊絹布和他的整個形象截然不符,許鳴昊猜測這布應該對他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許鳴昊點了點頭,然后雙手抱拳,非常恭敬地看著老人家問道:“前輩,不知晚輩該怎么稱呼你。”
“呵呵,峨眉風云雨便是了。”老頭擦完頭上的水便將這塊絹小心翼翼地疊好然后放回自己胸口的袋子里。
許鳴昊心里咯噔一聲,這老頭的名頭似乎不是一般的響亮,他不由得向他再次行了個禮,然后恭敬地說道:”久仰前輩大名!“
“屁吧。”風云雨忍不住朝他啐了一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了參差不齊已經發黃發黑的牙齒,從他的牙口來看,這老頭年輕時候沒少抽煙。“你小子滿嘴跑火車的功夫倒是一流,就是這心志卻是三流。”
“敢問前輩,我該如何鍛煉自己的心志。”許鳴昊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了他身邊,然后從兜里拿出了還沒被水淋濕的煙,準備給風云雨點上的時候。風云雨非常艱難地擺了擺手道:“戒了。要說這心志,其實就是你的堅強程度,這可不是一天能練成的,外面花花世界如此惹人愛,你身處這俗世中,怎么練的好心志呢?”
說完他的眼睛這回又睜了開來,那兩只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球突然變得清晰起來,許鳴昊看出那是對香煙的一種不舍的情懷。他隨機一笑,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支,非常享受地抽了起來。當耐人尋味的煙味和煙氣在空氣里散開的時候,風云雨再也忍不住了,他從許鳴昊的手里搶過了煙盒,迫不及待地拿出了其中的一支,然后放在鼻子前死命地嗅了起來。許鳴昊微笑著遞上了打火機。不料老頭還挺倔:“聞聞就好。”
老頭聞了好一會兒,才將香煙放回了煙盒,然后還給了許鳴昊,他幽幽說道:“嚴立是我的傳人,只可惜太年輕,性子太剛烈了。咱峨眉隱姓埋名這么多年,唯一的任務就是將道之力傳下去,不讓歲月埋沒了這門技術。雖然他一直隱藏得很好,但我還是能從他眼里看到那種不甘平靜生活的眼神。原本以為他的心志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程度。哎,也不怪他,年紀輕輕就出了家,一心想要在世人面前展示自己。你看現在好了,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
“不對啊,風前輩,嚴立道長被抓好像是跟我的到來有關。”許鳴昊覺得這事完全就是他帶來的,跟嚴立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不是自己,東方瑾不會找到機會逼嚴立動手的。
“別傻了。”老頭嘆了口氣,拄著拐杖站了起來:“如果不是他無意間使用了道之力,引來了東方瑾,峨眉怎么會再次暴露在世人面前呢。東方瑾那丫頭看似單純,實則心狠無比,并且心機深重。足足隱藏了三個月,借著你的到來,逼阿立動手,這才引來了陰陽八卦陣。”
許鳴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風云雨,從他這番話看來,他應該時刻觀察著嚴立和對方的一舉一動,怎么他們遇難時他沒有出手呢?風云雨似乎看出了許鳴昊的疑惑,他接著說道:“你們這小打小鬧的還不至于我出手,只是沒想到玄陰的圣女會出現在這里,這一點是我失策了。”
“那現在該怎么辦?”許鳴昊見他完全沒有著急的樣子,不由得著急起來,這嚴立已經被抓了幾個小時了,他竟然還這么淡定。
“慌什么!”風云雨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奪取他身上的道之力,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道之力和內功心法有著本質的區別。道之力可是真氣的凝結體,是印在身上的符咒之力,只有道之力才能奪取道之力。”
“那該怎么才能使用道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