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昊哆嗦著身體爬上了岸,盡管有冰心訣護體,可那刺骨的湖水沒多久就侵蝕了他的身體,不過也正是他的隱忍,讓他躲過了警方的追捕。他躺在岸上喘著大氣,享受著聊勝于無的陽光。這時三三兩兩的漁民也從遠處走了過來,許鳴昊為了不引起注意,立馬爬了起來,在被那群漁民看到之前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他一路向南走著,盡管太陽很大,陽光的溫度遠不及冷風吹來的涼感。許鳴昊抱著自己的雙手,看著不遠處的漁村,頓時覺得有些眼熟。他撒開腿往前跑了幾步,立馬看到了村子口的木牌,這不是祖木村么。自己擅自闖了他們世代守護的禁地,也不知道他們見到自己會不會想到這,本來還想進去的他立馬又收住了腳,他在村口來回踱步了一會兒,又看到了之前那個賣大餅的老頭。他來到老頭面前,隨手便拿起一張餅吃了起來:“大叔,現在村子里情況怎么樣?”
老大爺對他的這個行為倒也沒有不滿,還微笑著說道:“自從前段時間出了件大事后,村子里便死氣沉沉的,許多年輕人都不顧村長的勸阻,離開了村子。像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出來擺攤了。”
許鳴昊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個大餅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問道:“有沒有豆漿啊。”
老頭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想著人不可貌相,眼前這個看著狼狽的年輕人說不定身上也有大錢呢。于是他從一旁的保溫瓶里倒了碗早上自己現磨的豆漿遞到了許鳴昊的面前,許鳴昊一把將豆漿給拿到面前,看著熱氣騰騰的白色醇厚豆漿在碗里晃蕩,他趕忙喝了一大口,一股暖意頓時流遍全身,他沖老頭豎了個大拇指后,從兜里拿出了濕漉漉的一張百元大鈔,放到了老頭的早餐車上。老頭趕忙擺著手說道:“要不得要不得,這太多了。”
許鳴昊見他執意不肯收,于是在他的車上找了紙筆,寫了一張早餐卡,然后讓老頭簽了個字:“以后我要是路過這,就拿出這張早餐卡,我就不付錢了。”
“這主意好,好。”老頭怎么也沒想到還有這種辦法,他一個勁地沖著許鳴昊點起了頭。
許鳴昊看了眼幽靜的村子,心想這祖木村怕是去不得了,于是他往前走了兩步,好巧不巧正好遇到村長也就是錢塘祖墓派的幫主張剛,帶著兒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張剛也一眼就看到了許鳴昊,他見許鳴昊穿著狼狽,身上濕氣極重,也不知道遇上什么了,于是他攔住了正準備當做沒看見他們的許鳴昊,他兒子張文強也一個箭步上前抓著許鳴昊的手,親昵地喊道:“許叔叔。”
許鳴昊瞧了瞧自己的狼狽樣,心里尷尬非常,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摸了摸張文強的頭,又看了看張剛,然后笑著說道:“我辦事正好經過這里,這就要走了。”
張剛打量了他一會兒,隨后厲聲說道:“我看不是這樣吧。”
許鳴昊心頭一沉,難道他知道什么?不過張文強正一臉興奮地看著自己,這瞬間暖和了許鳴昊冰冷的心,本來緊繃的神情也放松了下來。
張剛走到許鳴昊身邊說道:“最近村子附近有一群人,在四處詢問一個人的下落,盡管他們很低調,絲毫不聲張,但是我卻知道他們是警察。”
許鳴昊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他們雖然沒穿警服,但是穿著也是整齊劃一,并且每個人都看著訓練有素,最主要的是我能讀懂他們嘴里說的話。”張剛能讀懂唇語,離了老遠他便看出來這些人在和上級匯報,只不過他也沒想到這群警察要找的人竟然是許鳴昊。
“額”許鳴昊摸了摸腦袋,心想這回真是避無可避了,他都這樣說了,自己承認也無妨:“他們在找我。”
“我已經猜到了。”張剛非常平靜地說道。
許鳴昊看了他一眼,見他根本不想揭發自己,于是好奇地問道:“你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