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昊暫時也不想那么多了,通過太極心法積攢的內力在剛剛一刻又全部用完了,這回他的身體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必須好好休養一下。他在屋里瞄了一眼,除了正中間有個火爐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他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開始運轉太極心法來調養內息。
畢鵪則像一顆牛皮糖一樣時刻粘在他的身上,她身上散發出的女人特有的香味令許鳴昊多少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在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后,許鳴昊的心志已經變得堅硬無比,但是遠沒有達到心狠的地步,兩人之前畢竟有過一段,許鳴昊對妹子也硬不起心腸來。因此這才受到了她的影響。他干咳了兩聲后說道:“咳咳,凝薇,你這樣抱著我,我還怎么運功。”
畢鵪一聽他喊自己的本名,整個人幸福得都快眩暈過去了,她將他抱得更緊了:“之前是我不好,你不怪我了,是不是。”
說到這個,許鳴昊的臉隨即冷了下來,若不是玄陰教圖謀他們的道之力,風便不會死,嚴立也不會不知所蹤。不過很快他從憤怒中恢復了過來,眼前的女子眼神清澈,雖然做了令自己不爽的事,但這也就是那個真實的她,不會繞彎子,直來直去。想到這,他又起不來恨意了,他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地說道:“乖,先讓我運功療傷。”
畢鵪像只順從的小貓,從他身上起來,準備替他護法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畢鵪和許鳴昊相識一眼,許鳴昊掙扎著站了起來:“走,扶我出去看看。”
畢鵪攙扶著許鳴昊來到了屋外,只見不遠處塵土飛揚,原本橫在長河上的一座木橋竟然轟然倒塌了,湍急的河流將木橋的殘屑都沖到了下游。這條河有近百米寬,想要從這到對岸去,必須從木橋上走,而且因為上游河流過度急促,也沒有渡船可以搭乘。許鳴昊瞇著眼看到了對面一臉得意的血魔。他恨恨地罵道:“這個殺千刀的兔崽子,竟然把橋給毀了。”
“不怕,我帶你越過去。”畢鵪似乎信心十足,畢竟她的瞬閃步配合九幽陰煞神功,要從這邊到對岸還是能辦到的,只不過帶個人就要多承擔點風險了。就在她準備運功之時,腹中一通,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冒出掉落,許鳴昊趕緊扶住她,關切地問道:“你怎么樣?“
畢鵪咬緊了嘴唇,臉色煞白地說道:”該死的血引蟲。”
許鳴昊頓時皺起了眉頭,他再次看向對岸,見已經沒有了血魔的身影,他這才放下心來,若是被血魔看見畢鵪的這幅樣子,只怕會想盡辦法來到這里。許鳴昊趕忙扶著畢鵪進了屋子,他替她查看了一番,見自己的冰玉針還在,他心下大定:“你是怎么被他們捉住的?”
畢鵪坐在地上運轉了一輪九幽陰煞神功后,睜開了雙眼道:“那日晚上,我循著他們的聲音追著他們
,聽到了他們的密謀,對了!”畢鵪突然大叫了一聲:“明天的鎩羽會武就是他們整出來的,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
許鳴昊隨后又在畢鵪身上扎了幾針問道:“他們是不是跟著血引蟲找到你的?我再扎幾針來封住它們的氣息,讓血魔不再能夠感應到它們。”
做完這些,許鳴昊又閉上了眼睛,現在暫時被困在了小屋里,還好隨身物品都在屋子里,沒有被血魔帶走,他長舒了一口氣,給張文強發了條短信。很快張文強就回復了過來,一切安好。許鳴昊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他冷靜地思考一番后說道:“現在這情況,他們擺明了是不想讓你攪他們的局。”
畢鵪也重新坐回地面,開始繼續運氣壓制血引蟲:“沒想到這血引蟲竟然這么頑固,剛剛還以為我將它們全部清除了,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并且這漏網之魚還能無限繁殖。”
許鳴昊也苦笑了一聲:“所幸他把橋給弄斷了,咱們過不去,他也過不來,咱們正好可以好好調息。”
畢鵪偷偷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