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暮西山,月亮的光芒占領了山頭,許鳴昊和畢鵪從閉目養神中睜開了眼睛。畢鵪吐出一口濁氣,輕聲問道:“今晚去還是不去?”
許鳴昊睜開了眼睛,眼里流光溢彩,隱約能看到其中有個淡淡的符文在透著暗紅色的光芒。他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后,毫不猶豫地說道:“去!”兩人安頓好張文強后便從旅館里離開了。
會武的地點再好找不過了,他們跟著那群朝著山上蜂擁而至的人,很快就到了半山腰上的一個空地上。空地周圍放置了一圈火把,上面的火焰正不斷燃燒著。而空地上已經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許鳴昊拉著畢鵪混進了人群,他們約約摸數了一下,今天在這聚集的得有將近兩百人,看來這里面還有很多人之前都躲在暗處沒有現身。許鳴昊想到這不禁有些后悔了,他拉了拉身邊的畢鵪,小聲說道:“咱們。。。會不會來錯了。”
畢鵪的身體緊緊地靠著他,兩人看上去就像黏在一塊的一樣:“我覺得來對了。”
許鳴昊見她篤定自信的樣子,不由得好奇起來:“你難道有什么妙招不成?”
不了畢鵪的回答卻讓他大跌眼鏡:“我有你啊。”說完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抓住了他,兩人的身體貼的更緊了。許鳴昊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兩人手心的溫度開始相互傳遞。山頂的寒冷并沒有讓他們覺得有多嚴寒。很快人群開始發出嘈雜的聲音來:“靠,來了這么久了,盟主還來不來了。”“丟了鎩羽令,我看他是不好意思來了吧。”“他丟了鎩羽令,拿著盜匪留下的紙條,好意思在這召開會武,要我的話,早就沒臉當這個盟主了。”
許鳴昊留意到了,這些聲音的主人就那么幾個人,來回反復地說著,他留了個心眼,記住了這些人的面孔。就在這時,山頂突然傳來一聲呼嘯,接著一個黑影從山頂急速地往半山腰而來。眾人同時抬頭看去,不多時,只見一個身著黑色裘皮大衣的人降落到了空地的一根石柱上。剛才的那些不和諧的聲音頓時止住了,接著眾人齊聲喊道:“拜見盟主。”
許鳴昊和畢鵪也學著眾人的模樣低下了頭,不過許鳴昊卻能透過道之力去看這位盟主的樣子。細細打量了一會兒,許鳴昊心里不由得贊嘆了一聲,這位盟主看著英姿颯爽,仙風道骨,然不似周圍那群賊眉鼠眼的鼠輩。據說這位盟主名叫吳墉才過而立,武功之高也是鎩羽盟這么多年來少有的,只不過他奪得鎩羽令后,對管理整個鎩羽盟并沒有多大興趣,所有的暗殺任務都交給了副盟主。他的懶散管理也是間接造成血魔等人出走的原因之一,也是鎩羽盟人心渙散的主要原因。
吳墉看著底下的諸多人頭,然后打了個哈欠,便從立柱上慢慢地降落到了地面:“開始吧。”
話音剛落,副盟主宇文錫便走了出來,他朗聲喊道:“諸位,今日在此,角逐出新的盟主。盟主自古以來都是能者居之,今天但凡有人堅持到最后,便能獲得鎩羽令,成為新一代鎩羽盟盟主。”
“話說鎩羽令不是被偷了么!就算我們打到最后,到哪去拿鎩羽令呢?”許鳴昊捏著鼻子大聲叫喚了一聲,好在他龜縮在人群里,盡管喊得大聲,但是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宇文錫瞅了瞅底下,也沒瞧出來是誰喊的那一嗓子,他大袖一揮,一道火光從他袖中激射而出,打在了剛才的立柱之上,眾人的目光再次朝那看去,只見立柱的頂端,有一枚金光閃閃的令牌鑲嵌在了上面,看著就像天然嵌在里面的一般。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根立柱看著乃是花崗巖石所筑,而那金令竟然植入里面有好幾公分,看來偷盜鎩羽令的人功力深不可測。
“也不知道是誰偷了金令!”“竟然有這樣的實力。”“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什么!”一時間種種討論不絕于耳。許鳴昊和畢鵪對視了一眼,然后小聲問道:“你能做到么?”
畢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