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越打越心驚,許鳴昊的實力怎么不減反增,再這樣打下去,自己的內力將會先他一步耗盡啊。他的眼珠子提溜一轉,竟然萌生了一股退意,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自己要是在這折了的話,將來可不好說。于是他用盡全力催動了自己的真氣,將血月的威力進一步發揮了出來。當整個夜幕都染上血色的時候,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就連吳墉和宇文錫都停手了,吳墉冷笑著說道:“呵呵,師兄,這吳春竟然也修習血玉魔功,平時裝著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這下藏不住了吧?!?
宇文錫沒有搭理他,而是收起了落星錘,看著那不斷在天空中旋轉的血月造成的異象。腦海中卻想起了和吳春初見的場景。
那時他和吳墉剛加入鎩羽盟沒多久,靠著拙劣的殺人手法茍延殘喘地活著。有一天吳墉突然背回來一個人,那人受傷很重,小腹上有個很深的口子,鮮血直流,宇文錫不由得責怪起吳墉來:“我說師弟,你帶這么個將死之人回來干什么?!?
吳墉卻笑著說道:“我看這人也是個習武之人,倒在路邊可憐兮兮的,于是就把他給背了回來,師兄勿怪?!?
宇文錫那時候還和吳墉情同手足,他搭了把手將吳春扶到了床上,還拿出了師門療傷圣藥替他療傷。這師兄弟兩照顧吳春就照顧了一連數月,直到他身體慢慢恢復了,腦袋卻空空如也,什么都記不得了,就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最后宇文錫拍板,就給他取了個名字吳春。意思再簡單不過,因為是吳墉帶他回來的,于是就跟著吳墉姓,然后春字意為重生之意。
自此之后,這三人就親的如親兄弟一般,在鎩羽盟里,相互扶持,時間飛逝,一轉眼三人都在鎩羽盟里站穩了腳跟,隨著三人的不斷強大,分歧也漸漸出現。先是宇文錫嫉妒吳墉,漸漸疏遠他,接著便是宇文錫發現了吳春的另一面。每當到了夜晚大家熟睡之際,吳春便會從房間里出來,然后獨自一人躲到不知道哪里去。有一天宇文錫發現了這個事,于是偷偷跟著他來到了一個山洞里。在這里他發現了吳春的異常。從吳春的身手來看,無疑是嵩山派弟子,并且嵩山五老的絕技他竟然全都會,因此他和吳墉推斷這人乃是嵩山派的親傳弟子,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落魄至此。而看到吳春在山洞里的一幕幕畫面,宇文錫頓時明白其中的緣由,這家伙在山洞里修煉邪功,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他根本就沒有失憶,這一切都是他的偽裝。想到這,宇文錫頓時后背直發涼,層層冷汗已經把后背浸濕了,被風一吹,整個人都暈頭轉向起來。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吳春突然發出一聲低吟,接著便口吐鮮血。宇文錫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出來,他慢慢靠近吳春。突然吳
春抬起了頭,滿面的鮮血把宇文錫嚇了一跳,直接摔到在了地上,然后指著他的臉,惶恐地說道:“你你練的什么功夫。”
吳春罵了一句該死后,本想站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氣血已經郁結了,同時一股強烈的嗜血味道從心里涌出,他看向宇文錫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宇文錫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你你想干什么?”
“沒你快走。”吳春經過一番糾結后,突然咬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后擺動著手讓宇文錫趕緊離開這。剛才某一瞬間他想起了宇文錫救治他的場景,僅存的一點良知被喚醒了,這才讓宇文錫趕緊離開。宇文錫這時卻心生了歹念,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吳春練的肯定是一種非常厲害的功夫,他一向秉持著風險和收益并存的信念,因此他對擺在地上的那本破敗不堪的秘籍非常感興趣了。
而吳春自然也不是善茬,見宇文錫竟然還在這里,并且盯著地上的秘籍,他剛才升起的良知頃刻間就蕩然無存了。他冷言相向道:“你怎么還不走?!?
宇文錫此時已經沒了之前的害怕感,盡管這小子是嵩山五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