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聽過爺爺一直念叨著一幅畫,是他爺爺畫的百鳥朝鳳“這幅畫難道”
“沒錯,正是我?guī)煾担彩悄銧敔數(shù)臓敔旑櫿诡佋谛轮袊闪r畫的!此畫雖然躲過了那場十年浩劫,但是我在輾轉間還是讓它受損了!我我沒有保護好它!沒有做到和師兄的承諾!”說完這些,李景松又落淚了。
當年十年浩劫降臨,顧展顏被揪出來批斗。很多著作都被付諸一炬。顧景聞從上海被下鄉(xiāng)到了江南,那時候的江南還是魚米之鄉(xiāng),水產(chǎn)農(nóng)業(yè)為生產(chǎn)主力軍。而李景松在顧景聞和顧展顏的掩護下帶著畫悄悄離開了上海,一路向南,不知道到過了多少地方,最后在十年浩劫后,來到了麗云,被這邊的山和水給吸引了,決定在這定居,他憑借著早年學的那些技藝,逐漸在麗云的文化圈闖出了名堂,之后他幾次去上海尋找顧景聞的下落都一無所獲。他在舊貨市場上淘回了當年兩人合奏用的古箏和笛子,雖然都已經(jīng)破損,不值錢了,但是這是他對顧家唯一的念想了,每每看到它們,他便會想到在顧家的美好時光。他一生未娶,因為他想要找到自己的師兄,讓他坐在高堂之位,一起感受這天倫之樂。
李景松把這些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話,今天一股腦地說了出來,眾人唏噓不已,陸子鈺更是幾次抽泣,
顧曉宸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握住了李景松的手說道“爺爺平反后,決定忘記這段悲慘的經(jīng)歷,他棄筆從商,每年全國各地地跑著,也難怪你找不著他了。”
“哎。師兄呀!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呢!”李景松又是一陣嘆息。
許鳴昊趕緊勸道“老爺子,別難受了,生老病死,我們不能左右的。您可別傷了身子。”
“是啊,爺爺。逝者已矣,您還年輕著呢!”陸子鈺也在一旁勸了起來,聽了他們的故事,他只覺得那時候的情誼真的可以用情比金堅來形容,值得讓人尊敬。
之后顧曉宸陪著李景松又聊了好久,許鳴昊自個兒在那胡吃海喝起來。陸子鈺看著他難看的吃相,戳了戳他的腰窩“你不是不餓么?”
許鳴昊偷偷湊到她耳邊問到“你跟我說說,到底有幾個爺爺?”
陸子鈺頓時無語了,這人是有多笨!還沒等她出聲教訓他時,顧曉宸扶著李景松起了身。他對許鳴昊他們說道“你們先吃著,我送李爺爺回屋休息會!”說完兩人便邁著緩慢的步子離開了。
許鳴昊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禁有些羨慕,他沒有爺爺,體會不到那種隔代親的感覺“曉宸可真走運,又多了一個爺爺出來。”
“我知道了!”陸子鈺突然雙手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把在一旁扒飯的許鳴昊嚇了一跳。
“你干嘛!知道什么了!不會輕點啊!”
陸子鈺煞有其事地說道“我知道這里沒什么姻緣如此旺盛了!”
許鳴昊不屑地繼續(xù)低頭吃飯,心里說道,你知道個鬼!
陸子鈺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表情,繼續(xù)滔滔不絕地講著“李爺爺這般重情重義,定是他的這份情義感動了上蒼,讓這里得到了錘煉,因此飽含姻緣之氣!我們不可錯過喲!”
“得!”許鳴昊聽她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原來是為最后一句做鋪墊“是你不可錯過,我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
陸子鈺也不惱,慢悠悠地說道“咱們走著瞧!”
許鳴昊聽到這,趕緊一溜煙地跑回了房里,把門給鎖住了“誰跟你走著瞧,無聊!”
吃飽了肚子,他的困意就上來了,剛摸到床,立馬就像個沒氣的皮球一樣,焉在了床上。這一覺睡得可以說是天昏地暗,醒來后整個人不僅沒有變舒爽,反而更累了,渾身都有些酸痛。他看了眼窗外,天都黑了,他竟然一點勁都使不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這時門外傳來了顧曉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