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今天折騰到六點鐘才回到云里霧里,這里最近的修車廠都要二十公里的路,加上她的輪胎又不是常見的輪胎,店里沒有庫存,等調貨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不過最后還算順利。等她回到云里霧里的時候,顧曉宸讓她先休息一下,但她著實餓的不行,于是兩人一起來找許鳴昊吃晚飯,但是敲了半天的門也沒反應,于是他們索性帶上陸子鈺先去吃飯了。晚上李景松親自下廚,燒了一桌子好菜,他的情緒依舊很激動,顯然沒有從白天那場舊人相聚中恢復過來。
“來,曉宸,多吃點。”李景松看著顧曉宸的眼神,完全就是爺爺看孫子的眼神。
陳溪很奇怪,白天的時候,這兩人顯然互不認識啊,怎么我離開了一會,這兩人跟個親人似的。顧曉宸看出了她的疑惑,把老一輩的關系給她梳理了一遍。陳溪聽完也是淚花閃爍,她沒想到這李景松老人竟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她舉起酒杯站起身來“老爺子,我敬您一杯。您的這些往事聽了真是讓人唏噓不已。現在這個薄涼的社會,不知道上哪還有你們那時候的感情。“
顧曉宸聽到這話,不禁想到自己和許鳴昊的關系,兩人相熟這么多年,不知以后會不會跟爺爺和李爺爺這樣呢。想想也有了些期待。這時許鳴昊打來電話“曉宸我好像生病了”顧曉宸聽到他虛弱無力的聲音,立馬離了飯桌跑到了他房間門口大喊起來“呵呵噠!開門!”
過了良久,許鳴昊終于拖著病體開了門,顧曉宸把他扶到床上“哪里不舒服啊?”
“渾身酸痛,使不上勁。”
顧曉宸摸了摸他的額頭,立馬縮了回來“你燒得挺厲害的啊。我去拿點藥來。”
陸子鈺聽到他生病了,跟著顧曉宸來到了許鳴昊房間,只不過她一直站在門口,等顧曉宸離開后,她才進來,給他打了盆熱水,搓了條毛巾敷在了他頭上,還問著“要不要給你擦身體。”
許鳴昊雖然發燒,但沒發騷,一口回絕了。沒多久,顧曉宸就拿著藥回來了,陸子鈺自告奮勇地留了下來,還把顧曉宸趕回去吃飯了。顧曉宸想著這樣也好,給你們一個獨處的機會。于是他欣然回去吃飯了。
陳溪雖然與他們不過一面之緣,但也挺關心許鳴昊的狀況的“那個紅郎沒事吧?”
“紅郎?”顧曉宸沒反應過來“你說許鳴昊?”
“對啊!”陳溪笑著解釋起來“他要給我們牽線做媒呢!”
“我們?”顧曉宸有些尷尬,心里罵道,該死的呵呵噠,盡出來給我丟人來了。
李景松聽到做媒也來勁了,他湊到顧曉宸身邊問道“對了,你處對象了么?李爺爺這邊可是成了好幾對了。”
顧曉宸沒想到這一轉眼就聊到他這來了,他順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沒想到里面裝的都是白酒,這把他那個嗆得嘞,整張臉通紅通紅的,不住地咳嗽,陳溪見狀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同時遞上了一杯水,笑著說道“小伙子不會喝酒呀。”
“哈哈哈,這點隨我師兄,我師兄也是滴酒不沾,沾酒必醉。”李景松也跟著笑了起來。
顧曉宸狡辯道“哪有,這不是一口氣喝太猛了么!”
他咳了好一會,總算好些了,他喝了口水,對陳溪道了聲謝,然后仰天嘆了口氣,今晚的月亮仿佛格外孤高,她的光亮讓周圍的群星都失了色。顧曉宸看著月亮緩緩說道“李爺爺,不瞞你說。我和父親的關系并不好,可以說已經很多年沒有來往了。”
李景松也仰頭看著月亮說道“你知道么,你父親出生那年也是這樣的四月,我記得那天的月亮也有著這樣的光輝,因此師兄給他取名為輝。你父親小時候的樣子跟你爺爺是如出一轍,我們都稱他為小古板。曉宸,雖然我們相處不多,但我感覺的到,你也是個固執的人。這兩塊硬石頭碰在一起,確實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