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昊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調走?這還能調哪去?帝南軸承是合資公司,尤國平自公司成立之日起便是帝南的總經理,如今他說要調走了,這讓許鳴昊百思不得其解。
尤國平站起身來說道:“公司最新的董事會決議,決定把我掉到帝南的母公司——貝塔工業分管行政的副總,你可以理解為退二線吧。”
許鳴昊聽了也站了起來:“可您才五十多呀,怎么這么早!”
“沒辦法,貝塔公司正大力調整產業結構和人力資源,使整個公司更具競爭力。”尤國平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看了眼許鳴昊又回過頭接著說道:“只是我這一走,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夢文了。”
“嗨!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能著呢”許鳴昊剛說完就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給圓回來:“夢文年輕有為,聰明好學,新領導肯定會喜歡她的。“
尤國平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小子哪天能正經說話么。夢文的崗位其實可有可無,她又沒什么工作經驗,如果一直待在家里,只怕能玩游戲玩一輩子。”
許鳴昊想想也是,尤夢文在公司里整日無所事事,不過就是換個環境玩游戲罷了。他不禁問道:“那您準備怎么辦?”
“新的總經理要下半年才來,也就是說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內,我會把你提到分管物流的副總位置,也就是現在老錢的位置。”尤國平這話一出口讓許鳴昊吃驚萬分。錢副總是分管他們物流部的副總,這段時間一直請了病假,雖說快到退休年齡了,可這還不沒到呢么,若是回來發現自己的位子被人頂了,豈不是很尷尬。而且我才接任物流一部的經理,怎么能立馬當副總呢。再者說物流二部的孫長光在外貿運輸這一塊功勛卓著,他一直是最有希望也是最適合接任錢副總的位子的。這尤國平真要搞這么一出,只怕自己以后的日子會不好過啊。
尤國平看出了他的顧慮,隨即說道:“你別擔心,路我都會幫你撲好的。你坐上副總位置后,我會安排夢文去物流部,這樣我也就沒什么擔心的了。”
這番談話,讓許鳴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就連吳堅的事他都忘了提了。這會他才想起來:“吳堅這事,怎么整?提前付運費不合規啊。”
“放心吧,這個問題我已經和公司管理層討論過了,吳堅掌握著大量的物流資源,這是我們目前所缺失的,暫時先滿足他的條件吧。”
出了尤國平的辦公室,許鳴昊沒有高興也沒有激動,他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味。吳堅這事如果按照這樣操作的話,會給公司帶來一定的風險,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出了事的話,擔責的不還是他么。還有這提副總的事,越想越不靠譜,若是擔心尤夢文的話,提早把她弄進物流部不就行了,他這是吃準了自己以后會賣他的面子,不會對尤夢文怎么樣么?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拍了拍腦袋就回到了辦公室。今天遲到的東哥見了許鳴昊,立馬湊了上來:“這幾天跑哪去了。我們這都快被吳堅整垮了。市場部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說都發了一個禮拜的貨,客戶怎么一直沒收到。”
許鳴昊苦笑著搖了搖頭:“吳堅真有這么神通廣大么?什么事都能讓他給弄出來。”
“你是不知道,他那個囂張的氣焰。我看著可來氣了。”東哥這回不再佛系了,倒有些義憤填膺。許鳴昊有些懵了,這還是以前的東哥么?
到了下午發貨的時候,許鳴昊終于在時隔兩禮拜見到了吳堅,這回的他依舊油頭粉面,春光無限,那酒糟鼻子不停地往外冒著油。吳堅乍見到許鳴昊的時候也是一愣,他笑著走上前:“小許,你怎么來了啊?”
許鳴昊被他這話氣的不輕,腦門都疼了,最近好像腦袋一直不怎么好,經常隱隱作痛。他強壓著怒氣道:“吳總,你瞧你這話說的,我這打工仔不上班,怎么賺錢養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