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一個不小心就喝多了,喝了整整一箱紅酒,然后攤倒在許鳴昊家。李皓月聽了她講述的小時候的慘痛經歷,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同情至極。許鳴昊極為不樂意地把她搬到了自己床上,心想,你這個坑爹玩意,好不容易要你干點正經事,你給我喝這么多酒。現在看來只能自己去了。
他安頓好蕭樂便騎著自行車出了門,現在想想還是會開車方便啊,自己怎么當初就沒跟著顧曉宸一起學開車呢。他剛吃飽了飯,騎得很慢,生怕盲腸炎,可這么慢的速度要騎到帝南可不是一會半會的事啊。一路上他怨念極重地咒著蕭樂,這個耽誤事的臭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一個小時候,他氣喘吁吁地騎到了帝南的公交站臺附近,他把車子鎖在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下,然后貓著步子奔向了帝南。帝南的四個角都有監控,若想避開這些監控,恐怕有些困難啊,不過山人自有妙計。他對倉庫的地形和周圍的環境熟悉非常,那里有個監控盲區。他可以輕松躲過監控。此時正是月黑風高,冷風吹來讓他這個做賊心虛的心更加虛了。
帝南的倉庫外只有老王一個人把手,而這個沒有監控的門恰好正對著老王,他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老王。他從懷里取出一臺舊的備用機,然后把它藏在了老王所在的保安室的外圍一棵樹上,他藏得極為隱蔽很難被發現。同時他用另一只手機撥通了這只手機。然后他走到了那扇沒有防備的門旁,用鑰匙打開了鎖,他沒急著推門,而是在手機這頭放了一段電影里的吵架片段。樹上的備用機立馬傳來了吵架聲,聲勢浩大,把正看著連續劇瞇著二鍋頭的老王嚇得從被窩里跳了出來。
他打著手電離開了保衛室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只聽到吵架聲,卻看不到人,而吵架聲是從旁邊黑漆漆的樹林里傳出的,這里的路燈年久失修,時好時壞,今天就很不巧壞了。老王打著手電四下看了看,心臟咚咚咚地跳個不停。這時吵架聲突然停止了,老王嚇得魂不附體,莫不是鬧鬼了,他渾身一個哆嗦,立馬跑回了保安室,等坐下來時他還不停地大口呼吸著。
“真是見鬼了?!彼驯蛔油砩弦还?,猛地灌了一口二鍋頭壓壓驚:“這鬼地方真是受夠了,三天兩頭鬧鬼,回頭要跟領導反映一下了?!?
許鳴昊趁著老王出去的那片刻功夫就已經摸了進來,他沿著墻壁的黑角小心地匍匐著??偹忝搅诵姓?。他躲在廁所,拍了拍滿身的灰,自言自語道:“真是夠累的。接下來可更辛苦啊!”他從背包里掏出一罐紅虎,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喝完后只覺得能量十足。
他休息了一會然后按照既定計劃從廁所的排水管道往上爬。這一路艱辛異常,褲子和衣服都被管道外露的金屬絲給割破了,還好他皮糙肉厚,沒有受傷。
好不容易爬到了三樓,他松了口氣朝下看了一眼,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不好,有點恐高啊。這一暈可大大的不妙,他抓著管道的手也松開了一下,然后他的身體快速地往下掉,他立刻回過了神來,趕緊用雙手牢牢抓住管道。這一掉直接掉了一層樓的高度。
“乖乖!”他全身已被汗水浸濕了,不過他沒多余的手來擦汗,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上爬,這一回他吸取了教訓,一口氣直接翻進了三樓的廁所。
“呼呼呼”他不停地喘著粗氣,汗水順著他的臉頰啪嗒啪嗒地流到了地上。他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瓷磚上。寒氣透過他的屁股傳遍全身,燥熱的身體倒也舒爽了許多。
黑漆漆的廁所里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一動不動地聆聽著整個三樓的動靜。在這個點,這里果然很安靜。他稍作休息便再次出動了。
三樓的監控只有對著樓梯口的那個,而廁所正好在監控后面,他完美地避開了。他四下張望著來到尤國平辦公室門口,就在他要開門的瞬間,里面突然閃出一道光,嚇得他立馬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