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父母和帝南的這些人都是老相識呢。”
“你”徐琳突然間臉色恢復了血色,她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有些驚訝卻又沒有太驚訝地說道:“肯定是尤總跟你說的吧。”
許鳴昊走到陽臺,拉開了窗簾,陽光好像潮水一般沖了進來,把整個房間照亮。
“你看這天真好,干嘛要窩在家里呢。”許鳴昊伸手在空中像撫摸秀發一般撫摸著陽光,然后拿出手機打開了尤國平他們的那張合照,對著徐琳說道:“你們是想要拿這張照片吧。”
徐琳怔怔地看著那張照片,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不敢再看許鳴昊。
“只是我不知道你們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么!就這樣奪走一條無辜地生命!”許鳴昊說話間的情緒已經被挑動了起來。
“他無辜?!”徐琳突然像吃了槍藥一般拔地而起,許鳴昊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
“世上沒有比他更該死的人!”徐琳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這個道貌岸然,兩面三刀的偽君子。”
許鳴昊不知道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怕是個悲傷的故事:“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據我對尤總的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
“你知道什么!當年若不是他,我爸媽會慘死?他為了保住自己廠長的位置,不惜犧牲我父母。”徐琳說起這個事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當年我爸潛心研究萬能軸承,忽略了我媽,我媽不久便郁郁寡歡。這時候,鄭朗坤的出現讓我媽變的開朗了起來。而尤國平既然發現了這個錯誤,不僅沒有阻止,還幫著他們行茍且之事,以至于東窗事發,我爸知道后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我媽自覺有愧自殺了,我爸不久也隨她而去。尤國平不僅隱瞞了這件事,還把廠里的損失一并推到兩個死人頭上,自己倒是坐穩了廠長的位子。你說可恨不可恨。”
雖然這事和尤國平說的有出入,但許鳴昊知道尤國平說的肯定有所保留。只是事情竟然這般復雜。但是這里面似乎還有隱情,錢副總是怎么回事?還有鄭朗坤居然能干出這事,看來也不是什么好鳥。虧得自己還當他是個好人!
“可這事也不能怪尤總啊,歸根到底還是你媽和鄭朗坤的錯。”
“要不是他逼著我爸搞那個萬能軸承,我爸會沒時間陪我媽?會有這之后的事?”
許鳴昊一時語塞,這萬能軸承經歷了這么多年都沒搞出來。以當時的工作環境和條件只怕比如今要付出數倍的精力。
徐琳突然自嘲地一笑:“呵呵。我蟄伏了這么多年,總算見到了尤國平的死期,心里倒痛快了許多。”說話間,她恢復了神色,之前的虛弱蕩然無存,看來這一切都是她假裝的。
“終于藏不住了啊。還不承認是你殺了尤總嗎?”許鳴昊厲聲質問道。
“我哪有這本事!”徐琳從沙發走到廚房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個精光。蒼白的臉色恢復了紅潤,干裂的嘴唇也濕潤了許多。她的手里還多了把水果刀。她慢慢走向許鳴昊,逼得他一步一步往后退。
“你干什么?”雖說這徐琳看著弱不禁風的,可畢竟手上有利刃,真動起手來,只怕吃虧的還是自己。
徐琳從茶幾上拿起一只蘋果,笑著說道:“你怕什么!我可不會對我喜歡的人下手。”
“不是你殺的,難道是張斌殺的?”許鳴昊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隱瞞事情的真相,有些惱火了:“不管你們有什么目的,人命大過一切。”
“你有證據么?”徐琳不慌不忙地吃著剛削好的蘋果,有恃無恐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有這么多證據的情況下從警局脫身的。不過你可別想著再套我的話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尤國平的死就讓警察去查吧。”
“那我們走著瞧。”許鳴昊知道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今天從徐琳的態度就可以看出,自己之前的推論看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