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記勢大力沉的暴扣過后,整個場館再次鴉雀無聲,這份安靜維系了足足三秒之久,大家都看呆了,接著歡呼聲暴起,不管男女老少都頭一回見到有人在鐘鳴頭上暴扣。江衛海的面色變化了幾下,最后欣慰地笑了,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啊呀!”許鳴昊突然倒地抱住了自己的小腿:“好像拉傷了。”
江衛海上前查看了一番他的傷勢,他輕輕一碰許鳴昊的小腿肌肉,他就會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江衛海眉頭緊皺:“看來傷的不輕啊。”
許鳴昊掙扎著爬起了身,然后用單腳蹦跶了一會說道:“領導,我先回去啦。”說完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一蹦一蹦地消失了。
到了宿舍,許鳴昊立馬雙腳著地,恢復如常地走起路來:“呼,可真累。洗個澡,舒服舒服。”
“咚咚咚。”門口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許鳴昊趕緊又一蹦一蹦地跑去開門,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馬榆雯。
小馬不經許鳴昊同意就闖進了他的房間,然后把門給反鎖了。許鳴昊頓時覺得房間的氛圍有些曖昧,他手足無措地說道:“你不是被你爸帶回去了嗎?”
“籃球打得不錯。”
許鳴昊聽到她的夸贊,總覺得哪里特別別扭,自己比她大上十歲,怎么感覺我像個小孩一樣。當時她應該不在現場啊:“我怎么沒瞧見你?你在哪看的?”
“山人自有妙計啊。”馬榆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陽臺,看著外面的漆黑一片,許鳴昊心里一緊,也不知山那邊到底什么情況,反正明天周末,今晚我去探探,好讓自己定定心。想到這,他也走到陽臺,然后把窗戶和窗簾都給關上了,然后對著馬榆雯說到:“小馬同志,大哥我要洗澡了,你回家玩去吧。“
“我不。”馬榆雯坐在床上打開了電視,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難受還是開心:“老馬喝多了,不想回去。”
許鳴昊靠在窗邊,有意無意地看著窗外,然后問道:“你到底在學校犯了什么事?”
馬榆雯渾身一顫,沉默了下來,顯然她心里藏著秘密。許鳴昊不想逼迫她,突然溫柔地說道:“罷了,誰沒有一段難回首的過往呢,我們好好過好當下吧。”
小馬又輕輕抽泣了一下,哭喪著臉說道:“真是的,今天就哭了兩次了。你太討厭了。”
許鳴昊遞上紙巾,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以后就叫我大哥吧,有啥不開心地都可以來找我。反正我在這也沒幾個朋友。”
“也是哦,你的家在江南。你的朋友自然都應該在江南,不過好像有個姓葉的在江北哦,嘿嘿嘿。”馬榆雯拿著紙巾擦拭著眼淚和鼻涕,隨口說道。
許鳴昊聽到這立馬警覺起來,她怎么知道這么多,他悄悄靠近了她,低聲問道:“你怎么知道。”
“哼,這世上就沒我想知道卻不能知道的事兒。”馬榆雯有些傲嬌地揚起了頭。
“你還知道些什么?”許鳴昊全身神經緊繃,雙手開始蓄力,隨時準備將馬榆雯給控制住,他懷疑這人就是提前潛伏進來的犯罪分子,時間上也說的通,身份也隱蔽地很,用裝瘋忽悠過了所有人,可休想瞞過我。
“嘿嘿,我還知道你媽是檢察官,你爸”沒等她說完,許鳴昊就撲了上去,把她強壓在了床上,同時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細,許鳴昊覺得自己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將她折斷。
馬榆雯驚恐地看著他,眼里滿滿的不可置信,剛剛還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好像惡鬼附身一般。許鳴昊低聲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馬榆雯拼命地搖著頭,眼淚帶著慣性灑了許鳴昊一手。不過他沒有絲毫同情她的意思,經歷這么多事情以來,他對待犯罪分子的態度可以說是格殺勿論,眼前這個人既然知道自己這么多事,肯定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