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昊恢復了正經的語氣說道:“你最近頻繁來江北是為了潤物嗎?”
“潤物?”背對著許鳴昊的顧曉宸眼睛躍過一絲閃爍,不過轉瞬即逝,他回頭一如往常地說道:“潤物和我又沒關系,我來是為了我們的新藥推廣。”
“哦,對哦。你現在還在那邊上班呢。”許鳴昊雖然說不上哪里不對,但總覺得怪怪的。
顧曉宸有些心虛地背過身去,自己這次來確實是為了潤物而來。這是他父親顧宇青籌謀多年的事,當年顧宇青在天空之路剛一發布的時候就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過葉明宗和胡氏對天空之路保護的相當嚴密,他無法打進他們的內部分得一杯羹。
之后總算被他摸到了一個機會。那是被稱為胡氏有史以來最大危機的一個事件,也就在不久前的幾年,和晏新宇也有關系,當時兩人作為競爭對手競標江北市南部一塊臨江地塊。這塊地極具發展潛力。不過盤子太大,當時競標的任何一家都很難將其吃下。于是晏新宇主動找到了胡春蘭,提出雙方共同出資開發,所得利潤按比例分成。胡春蘭糾結了很久,這晏新宇在業界口碑不行,和他合作會不會讓自己陷入泥潭?不過在董事會的全體股東施壓的情況下,她最后還是同意了,代表胡氏和晏氏出面成功拍下了這塊地。可沒過幾天,胡春蘭發現胡氏的流動資金已經全部被凍結,銀行也拒絕放貸。經過她一番調查后發現這竟然是晏新宇使的軌跡,如果自己不把這塊地的所有權轉讓給晏氏的話,只怕胡氏都不保了。
就在她萬般無奈之下,準備痛心割腕的時候,她意外地遇見了顧宇青。那是在一個大型酒會上,她郁悶地坐在靠窗位置,不停地喝著酒,她心里有怨氣,自己已經到了一只腳跨進棺材的年紀了,丈夫雖然不管什么事都向著自己,可她總覺得有些貌合神離,這幾年更是如此,兩人各自忙著事業,聚少離多;女兒不在身邊,她對她的掛念也無從去說;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連訴說心事的人都沒有。就這樣一杯一杯的紅酒下肚,平時酒量極好的她也生出了醉意,此時思慮過重的她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猛地起身,向后走去,不料速度太快,毫無防備地撞到了身后的顧宇青,她杯中的紅酒也潑了他一身。兩人尷尬地看著對方,胡春蘭的酒也徹底醒了,她趕緊從包里掏出手帕,一邊擦拭著顧宇青身上的紅酒,一邊不停地說著對不起。顧宇青笑著說道:“沒事,胡總,我自己來吧。”
說話間,他的手不小心握住了胡春蘭的手,一道電光觸得胡春蘭全身酥麻, 她之前見過幾次顧宇青,是陪葉明宗一起接待的他,當時她婉拒了好多次,但是葉明宗卻難得強勢一回地說道:“春蘭,顧宇青能常年盤踞江南首富的位置,不容小覷啊。我的身份單獨接待他還是有些弱了點,和你一起這樣才不失禮。”
胡春蘭拗不過他,最后同意和他一同前往,當見到顧宇青的那一刻,她仿佛見到了年輕時候追求自己的葉明宗一般,照理說兩人年紀相仿,是不可能有這樣的錯覺,不過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葉明宗結婚后常年醉心事業,鮮少回家,每次見到他,胡春蘭都感覺他老上一分。現在來看,葉明宗已經是個風度猶在的老頭了。而顧宇青不同,歲月沒有再他身上留下過多的痕跡,頭發依然黝黑,面容依然光潔,更重要的是整個人的氣質,是一種年輕積極的狀態。之后胡春蘭不敢再看顧宇青,這個男人的魅力太厲害,她心里還謹記著自己人婦人母的身份。
這回她受晏新宇邀請來參加這個在江南舉辦的酒會,本來想著今天好好和晏新宇說道一下,這個剛入世沒多久的毛頭小子,使出來的手段卻狠辣難防。不想作為邀請人的晏新宇竟然有事不來了,這也是她喝這么多酒的另一個原因。
“顧總,實在抱歉。”雖然顧宇青的手很快就把她的手松開了,可胡春蘭還是能感覺到那股電流在自己身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