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猶豫了片刻,馬上點頭同意了,春晗和他自幼被父母賣給了丫子的師傅,兩人可以說從小相依為命,感情很深厚,他不能就這么看著妹妹受辱。正待他要走出船艙的時候,丫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她從旁抽出鞭子,運足十成內力對著船夫就是一鞭。這一鞭勢大力沉,空氣中仿佛都被打出了電光,船夫悶聲倒地,再也不動彈。許鳴昊本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上前查看了船夫的呼吸,已經氣若游絲了,一時半會怕是醒不過來了。他憤怒地看著丫子,此時丫子蓋在身上的毯子已經完全掉在了地上,本來已經沖口而出的話被那兩團白棉花給堵了回去。
他干咳了一聲道:“你這是做什么?“
丫子全然不顧自己完全裸露在許鳴昊的面前,自己的調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擾中斷,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了,若是船再被開回岸邊,只怕再無回天的可能,因此這一鞭她冒著自己會廢掉五成功力的風險也要使出來,為的就是最后的希望。
許鳴昊自然之道丫子這樣做的目的,他看了眼房間里到處都是血腥味,再加上小船的顛簸,胃里突然一陣翻滾,他忍不住地跑到甲板上對著江水就是一通狂吐。看著渾濁不堪的江水,他更是覺得這條賊船難下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船艙內,對著船夫就是一通狂揍,然后他生氣把船夫和春晗綁到了一起,丟在了房間外。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了門口,開始運轉起雪冰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說不定自己多加練習,還能趁著丫子傷沒好透給她來那么一下呢!
“我勸你別打歪主意。”丫子感受到他雪冰決的氣息,立馬就猜到了他想干什么。
許鳴昊摸不準丫子的傷情,剛剛打船夫那一下若是打在自己身上,只怕性命危矣。他不敢冒險,只能靜靜地坐那反復運轉雪冰決第一層,畢竟他只會這一層。他偷偷瞄了眼丫子,見她渾身冒著熱氣,水蒸氣不斷從她體內蒸發出來,房間里的溫度又變得燥熱起來。
“喂!你練得什么邪門功夫,一會冷一會熱的。”許鳴昊抹了把脖子里的汗,忍不住問道。
丫子淡淡地說道:“冰心訣聽過么?”
許鳴昊搖著腦袋,然后又點著頭說道:“剛才那傻小子說過。”
“冰心訣乃我江河派的獨門絕學,天下心法之尊。你竟然沒聽過?”丫子先是有些驚訝,隨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不過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你體內沒有絲毫內力,還能趁我不備偷襲我。”
許鳴昊想到那天自己用蒜泥的毒針暗算了丫子,這丫頭若是記仇,只怕等她好了以后,自己會死無全尸啊。他為了保命,忍不住又拍起了她的馬屁:“呵呵,仙子的功力自然是凌駕于我們之上的,我們那些雕蟲小技怎么能傷到你呢。”
“呵呵,若不是那日我破功在即,真氣渙散,早把你們給拍死了。”丫子想到自己那日竟然會這么輕易地著了道,立刻不爽起來,不過氣血翻涌帶來的喉頭微甜,讓她立刻把這股氣給壓了回去。
“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許鳴昊也陷入了回想:“竟然敢只身闖警察的埋伏圈。”
丫子冷冷說道:“若非我和他們纏斗許久,耗費了太多真氣,你那一章對我來說也是撓癢癢一般。”
許鳴昊尷尬地笑了笑:“敢情我兩次放倒了你都是運氣啊!”
“那是自然。”丫子再次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許鳴昊。
許鳴昊無聊之際突然從嘴里蹦出一句:“你還是雛吧!”
這話一出,丫子雪白的皮膚立馬變得通紅,嘴里罵了一句:“流氓。”心里的殺意越來越盛。
許鳴昊這會故意激怒她,為的就是讓她情緒失控,最后走火入魔,他聽林牧說過練功的時候最忌諱心有旁騖,不能專心致志,一旦岔氣了,走火入魔將把自己推向萬劫不復。他剛剛也察覺到丫子的殺意一閃即逝,心里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