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凝重地往山上跑去,等到了山上,他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兩人,云里霧里已經有一個月沒有開張營業了,里面也早已經人去樓空,只有李景松一個人空守著這么大的云里霧里。顧曉宸坐在門口的石桌旁,臉色早已煞白,他就這樣坐著,眼睛卻看著什么都沒有的石桌。
許鳴昊走到他身邊,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過了許久,輕聲說道:“別怕。”
顧曉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隨后說道:“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岳陽樓說,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剛死沒多久。”
許鳴昊點了點頭,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李景松死在了餐廳里,時間應該是剛吃過午飯,許鳴昊故地重游,對這還有些印象,他剛到門口就看到了李景松躺在地上的尸體。他在周圍看了一下,沒有監控探頭,無法看到事件發生的經過。他一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真氣順勢進入他的體內,突然他聽到了一聲“叮”的回音,他體內似乎有什么金屬的東西,他再次探出真氣感受了一下,一連試了好幾次,他總算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一根銀針,并且非常得細,但是卻剛性十足。他不禁有些害怕地站起了身,想到剛剛許冰清說的那個人,自己若是遇到了,只怕會被爆得渣都不剩吧。就在他站在餐廳有些無所適從的時候,警察趕到了,他們例行公事地對三人進行了盤查。由于李景松常年一人居住,警方想要了解案發時的情況比較困難,只能從許鳴昊三人口人詢問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當警察正頭疼李景松是怎么死掉的時候,許鳴悄聲說道:“銀針。”
“啥?”帶頭的警察聽了他的話滿頭的霧水,這銀針是什么鬼,礙于面子,他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嗯,法醫帶回去解剖一下吧。”
當警察全屋檢查了一遍后,只發現了一處不妥。原本玻璃房中墻壁上好像少了一件東西。許鳴昊看了一眼立馬就想了起來,當時這里掛著一幅顧曉宸爺爺畫的百鳥朝鳳圖,如今竟然不見了。他和顧曉宸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明白了這幅畫便是李景松死的關鍵。警察詢問起顧曉宸這副圖有什么特別之處的時候,顧曉宸也搖著頭說道:“這畫我也才見過,雖說是我爺爺的爺爺所畫,但我卻并不了解。”
最后警方又對三人的身份進行了進一步核實,并且讓三人暫時不要離開麗云,等事情有進一步發展后,才酌情讓三人離開。當看著云里霧里被貼上封條后,岳陽樓突然開口道:“剛剛你為什么不向警察說明有個人從這里離開。”
許鳴昊搖了搖頭,看著門上的封條以及死氣沉沉的房子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座房子就好像一座棺材,里面就安葬了李景松一個人。想到這他哆嗦了一下道:“那人是錢塘派的張秀。”
岳陽樓愣了一下:“你既然知道兇手是誰,為什么方才不和警察說?“
“沒有證據啊。”許鳴昊也只是聽許冰清這么說,具體什么情況他也不知道。
顧曉宸打斷二人道:“現在咱們先去找個地方住幾天再說吧。”此時顧曉宸的司機正好把車修好開了上來,三人坐上了車就近找了一家民宿先住了下來,陪同他們的還有一名女警察——白易,雖說這名警察看著挺年輕貌美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是麗云警隊的一名實力刑警,不僅破案能力高超,人也是老油條一根。一路上她一直盯著許鳴昊沒眨過眼,這讓許鳴昊極其不自在。終于有兩人獨處的機會了,許鳴昊杵在她的眼前問道:“你一直盯著我干啥!”
白易盯著他不是沒有原因的,在案發現場他能第一時間說出兇器,而且又知道丟失的畫,對于一個才來過這一次的人,這能不讓人生疑,而且他染著一頭白發,看著就不是好人。她突然瞇著眼笑出了聲:“你看錯了吧。”
許鳴昊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然后揮著手說道:“希望我看錯了。”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一根煙,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