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冰清側過頭看到了正往這邊看的白易,她趕緊順手拿起衣服遮住了許鳴昊。這時白易恰好走過來敲響了車窗。她搖下一條縫問道:“做什么?”
白易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隨后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白頭發(fā)的男子經(jīng)過這里。”
許冰清點了點頭,指了指上山的路說道:“他往那邊去了。”
白易微笑著拍了拍車門說道:“伙食不錯。跟我住的名宿吃的一模一樣啊。”
許鳴昊一聽,知道漏了餡,于是拿掉遮在臉上的衣服道:“喲,這不是白警官么,這么巧?”
白易冷笑一聲,又拍了拍車子道:“下車。”
許冰清本不想下車,但還是被不想多生事端的許鳴昊給拉了下來。白易見許冰清長得清艷脫俗,許鳴昊也是面如冠玉,兩人倒是般配得很,她很好奇地問道:“許鳴昊,你和顧曉宸一起相約而來,為什么還要偷偷帶個人不讓他們知道呢?”
“嘿嘿,這說來話長了。”許鳴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起她來了:“看來你早就知道我在這了,不然我才出民宿就甩開了你,你不可能追到這里來的。”
白易得意地一笑道:“你就不能開輛低調點的車么,我們到這來的時候,我就留意了這輛車,江南牌照,我立馬去查了車主,不就是你的么。”
許鳴昊微微一愣,隨后笑著說道:“我就這么一輛車。”
“說吧,你這個時候來找你的小情人是做么?”白易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而且右手也摸向了腰間別槍的地方,空氣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許鳴昊瞄了眼她的手和她的槍之間的距離,心里仍然在盤算著該用啥借口來搪塞過去的時候。許冰清突然勾住了他的腰,然后把頭磕在他的胸口,然后用一種極其冰冷的眼神看向白易道:“既然是情人,那自然是做情人做的事。不知這位警官想怎么樣?”
這個眼神直刺白易心底,她從這個眼神讀出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而且說不定兩人都是武者,自己如果和他們硬碰硬的話,只怕沒有好果子吃,想到這,她摸在槍上的手順勢往后,插到了屁股后面的袋子里,然后笑著說道:“哈哈哈,年輕人果然精力旺盛。”說完,她一個轉身便慢悠悠地往回走去。
許鳴昊松了口氣,這個白易可真不是好對付的。他看了眼還掛在自己脖子上許冰清,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腰窩道:“你還要掛到幾時。”
“咯咯咯。癢死了。”許冰清被他戳中了笑點,癢得她前仰后翻。許鳴昊滿頭黑線地扶住她的腰,不料這把她弄得更癢了。她已經(jīng)笑得不能獨自站立了。
過了許久,天色都漸漸暗了下來,她才止住了笑。她長舒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的前半輩子恐怕還沒自己剛剛笑得多。她輕輕敲打了一下許鳴昊,溫柔地說道:“接下來怎么辦?”
“我上去看看,你依舊在下面守著,順便吃雞腿。”許鳴昊說完,便已經(jīng)邁起了大步往山上走去。他今天已經(jīng)觀察過云里霧里,監(jiān)控少的可憐,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躲過,并且他不準備在這里消耗太多時間,不然白易肯定又該懷疑他了。
看著許鳴昊的背影,許冰清哪還有心思守在山下繼續(xù)吃飯。既然張秀可以從旁邊的叢林下山,說明并不只有一條路通往山上,而且何氏兄弟不知幾時會殺過來,想到這,她毫不猶豫地悄悄跟在了他身后。許冰清的考慮是沒錯,但她沒想到的是何毅陽此時已經(jīng)離云里霧里越來越遠了,他迷了方向,又沒等到何毅風,于是決定自己去找許鳴昊他們,不想自己瞎開瞎轉,越來越遠了。而何毅風更慘,沒在麗云高速下去后,開了沒多久,就遇到了交通大堵車,開了幾個小時,才動了幾公里,這都天黑了,他還堵在高速上呢。
許鳴昊到了山上,再次來到云里霧里的門前,門口多了警察設置的路障,以及不少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