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夜色漸漸暗了下來,街上的人群也已經各回各家了。許鳴昊和許冰清再次來到幽僻的巷子口,這里連個路燈也沒有,兩眼一開便是黑。不過許鳴昊的夜視能力還是可以的,他牽著許冰清的手走在前面。當文化路21號那棟二層樓高的小屋完全出現在二人的視野的時候,許鳴昊卻停下了腳步,他示意許冰清貓下身子。因為小樓兩旁的兩棟較高的樓都燈火通明的,讓人有些望而卻步,不過許鳴昊既然來了就沒想過退縮。他回身對許冰清說道:“你在這留守,我進去。”
“你行不行?你不是怕黑么!”許冰清想到昨晚和今早許鳴昊的表現和遭遇,不由得擔心起來。
許鳴昊晃了晃手里的伸縮棍,又指了指臉上的口罩道:“放心吧,現在我可是全神戒備,咱們時刻保持聯系。”說完他的身體突然化作萬千殘影沖了出去,這已從便直沖小樓二樓。他抓著窗戶的邊框,試著從外面打開窗戶,但是很不幸的是窗戶鎖得牢牢的。既然如此他便啟動了b計劃,繞到小樓后面二樓的陽臺上。他像黑夜里的一只黑貓,沿著筆直且外墻剝落的墻壁開始了一場飛檐走壁的表演。若是有旁人經過,只會覺得腦袋上有一陣風吹過,抬頭看去卻什么也沒看到。也就這一剎那的功夫,許鳴昊已經落到了陽臺上。他剛落地的時候帶起了一陣灰塵,看來這地方是許久沒人來過了。他來到陽臺門前,試著推了推陽臺門,但是他又一次失望了,門依舊鎖著。他嘆了口氣,躲到了陽臺邊角的陰影處拿出了對講機:“冰清,這里的窗戶和陽臺都被鎖住了。”
許冰清正替他盯梢呢,突然一輛大奔迎面開來,她看著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這不是顧曉宸的車子么。她立馬聯系了許鳴昊:“你的小兄弟不知怎么也來這里了。”當她看到顧曉宸和岳陽樓下了車,正打著手電往這走來的時候,她立馬朝小樓跑去,然后用和許鳴昊同樣的方式來到了陽臺上,躲在了另一邊的陰影里。她的速度極快,還在思考的許鳴昊被她突然闖入的身體給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頭給撞到了旁邊的墻壁上,疼得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說你上來能先告訴我一聲我,你看這把我嚇得。”許鳴昊拍著自己的小心臟表示出了不滿。
“咯咯咯,我怎么知道你膽子越來越小了。”許冰清銀鈴般的笑聲在靜謐的夜晚像一段優美的旋律讓人沉浸其中。
”噓!“許鳴昊把食指放在嘴唇上,之后兩人便壓低了聲音,隔空說起了悄悄話。“曉宸怎么來了?”“我怎么知道。”“那你知道什么?”“我知道你是膽小鬼。”“你才是膽小鬼。”
就在他們拌嘴的時候,顧曉宸竟然用鑰匙開了門。門開的瞬間,屋里的霉塵味撲鼻而來,顧曉宸捏著鼻子走了進來。今天他被通知了來繼承李景松的云里霧里時,殊不知李景松將他名下的所有房產都送給了他,并且在遺囑里特地寫明了一條,得到遺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看這個小屋。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奇怪的遺囑,因此他特地托了人特事特辦,然后立馬拿了鑰匙就直奔文化路21號。當屋里的燈亮起來的時候,顧曉宸和岳陽樓同時一驚,這里的布局和擺設太像云里霧里了。當他們來到二樓的時候,徹底驚呆了,二樓簡潔得不行,和云里霧里的玻璃房簡直就是復制粘貼的產物,一樣的桌子一樣的椅子,唯一不同的是空白墻壁上掛著一幅畫,正是那幅不見了的百鳥朝鳳圖。
許鳴昊在外面看到里面燈亮了,知道定是顧曉宸進來了,正當他想走進去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鼓掌聲。這下不僅是屋里的兩人,就是屋外的兩人也吃了一驚,竟然有人悄然無息地跟在顧曉宸身后。岳陽樓將顧曉宸護在身后,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厲聲說道:“不知道你跟著我們有什么企圖?”
“呵呵,我都跟了一天了,你們都沒發現,我也是挺佩服你的。”來人說到這,不屑地看了眼岳陽樓,隨后連連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