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輝拿著望遠鏡仔細地盯著出海的小漁船,當他發現船停下來的時候,立馬抬起望遠鏡看許鳴昊的狀況,見他整個人趴在船上,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盯著前面的礁石小島,這個島在晚上由于漲潮的緣故會被海水淹沒,徐友輝趕緊努力記下這個礁石島的位置,然后又估摸了一會島和小船的距離以及方位,最后他拿出小本子把那里的地形畫了下來,他和許鳴昊已經商量好了,準備今晚夜探祭海沉船處。
許鳴昊在小船上看著這么大一艘船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仰頭看得都傻眼了,在碼頭上并不覺得什么,可這船開到眼前才是說不出的巨大。小孔的小漁船被它掀起的巨浪差點給打翻了,他和許鳴昊二人同時吃了一肚子的海水。“我去張幫主的氣派可以啊。”許鳴昊猛提一口氣,萬千鬼影在這白日青天之下從小船直撲上張剛的大漁船。船上的人見忽然從天而降一個人,各個都戒備起來。等張剛看清了來人,他立馬喝止了抄家伙的手下。他大手一揮:“繼續干活。”手下們很聽話的散了開去,各回其位。張剛上前看了許鳴昊一眼,隨后突然不住地點頭,眼里的興奮勁是藏不住了:“許兄弟厲害啊,這才多久不見,竟然已至天紫!”
“不敢不敢,運氣運氣。”許鳴昊不想多提這事,他指著這忙碌的人群問道:“今天收成怎么樣?”
“哎,這些年我們村的效益太差了,能維持溫飽就已經很不錯了。”張剛滿臉愁苦地看著這片大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許鳴昊更加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何咱們村民不外出打工呢,非要死守這片海呢?”
張剛臉色一變,隨后看了看他的那群忙活的手下,接著又看向許鳴昊:“兄弟,這話在我說就得了,可別讓別人聽了去。”
許鳴昊沒想到這堂堂一派幫主,怎么一點都沒囂張跋扈的樣子,反而謹小慎微,對、自己的手下都要這般防著。張剛又看了他一眼,隨后疑惑地問道:“你今兒個怎么來了?”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小小的慌張,這個節點,他們剛完成祭海,他就找上門來了,可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為了祭海節?張剛的心里不斷揣測著許鳴昊的來意,雖說自己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但是他如今來的這么頻繁,難道是為了那件事?想到這,他的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許鳴昊被他突然冰冷的態度給凍了一下,隨后哈哈笑著說道:“我呀,就是饞你們這的海鮮了。上次被你救上來后,吃了那頓嘖嘖,可以說是我人生中吃過最好吃的海鮮了。”
張剛的臉色并沒有緩和下來:“今兒個沒撈到啥,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哦,這樣啊。”許鳴昊也裝作一副失望的樣子,然后看著不遠的獠牙礁石島,他指著那個島有意無意地說道:“這個小島的形狀還真嚇人,就像一個水里刺出的彎刀。”
“是么?”張剛瞇著眼睛看著許鳴昊,他的心里對他已經產生了懷疑:“你想多了吧,這就一個普通的礁石島。”說完他大手朝天一揮,所有的漁民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張剛大喝道:“今天看樣子就這樣了,咱們回去吧。”
許鳴昊現在在船上有些尷尬,張剛也不和他說話了,他倒還一個勁地和他聊著張文強來緩解這異常的氛圍。等船靠了岸,他們下了船后,張剛還非常不情愿地問道:“要不要來我家吃飯?”
“哦哦,不用了。”許鳴昊現在哪還敢上他家去啊,他趕緊搖著手道:“我朋友一會來接我了,我這就要回去了。”
“那就不送了。”張剛拉過小孔,然后頭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去,同時還不時地和小孔交談著什么。
許鳴昊看著他們的背影,知道他對自己已經心生懷疑,自己下回估計不能這么光明正大地來這了。就在這時,徐友輝開車來接他了,上了車后,兩人繼續一路向南,沒有走回去的路。許鳴昊納悶起來:“咱這是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