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軍!”
“蔡軍!”
陳飛不斷的呼喊著他的名字,可他就想真的死去了一般。
他一邊聯系附近的醫院,一邊開著車。
車子飛速的在郊區行駛著,半路有施工地,陳飛不得不把車速減慢。
可就在這時候,他在施工地旁邊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倒在地上。
情況緊急,陳飛來不及思考。
看了眼躺在后座的蔡軍,打開車門跑到女子身邊。
只見女子表情痛苦的捂住肚子,捂住肚子的手上全是血,露在外面的大腿也全是斑斕的血跡。
“喂,聽我說,你沒事吧?”陳飛喊著地上的女子。
聽見喊聲,女子抬頭看了一眼陳飛,然后又閉上,她的樣子看上去很虛弱。
“出什么事了?”陳飛蹲下來,打量著女子。
“車......肇事逃逸!”說完,女子又閉上了眼睛。
陳飛看了看荒郊野嶺的四周,如果不馬上送醫,這女子可能就會死在路上。
“你醒醒,馬上送你去醫院。”
他抱起女子放在副駕駛上,女子全身沒力,歪倒在車門上。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最后虛弱的問著。
“陳飛!”
聽到回答,女子徹底的陷入了昏迷。
陳飛是不假思索的說出了口。
車子時速開到了130碼。
入秋的夜晚,有些許的冷,但陳飛額頭上卻是滿頭大汗。
兩人都被陳飛送到了醫院。
急救室里,醫生護士都亂成了一鍋粥。
醫生說,蔡軍情況最為危急,流了很多血,臟器嚴重受損。
聽到這個消息,陳飛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
懵了十幾分鐘左右,陳飛終于冷靜下來,第一時間聯系蔡燕。
這是她唯一的親人,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他想讓蔡燕見蔡軍最后一面。
又過了半個小時,陳飛等候的這段時間,內心無比的煎熬。
就在這時,蔡燕風塵仆仆的,嘴角還掛著傷。
她目光呆滯,看見急救室的門打開,就要沖進去。
陳飛抱住了她:“蔡燕!”
“放開我!”她在看向陳飛的時候滿臉淚痕,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陳飛對她搖搖頭,“你再等等!”
蔡燕掙扎了兩下,軟了下來。
國慶節這天,全世界都在狂歡,蔡軍卻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結束后,蔡軍身上插著各種管子被推進了ICU。
醫生說子彈雖然取出來了,但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能不能過去,就看蔡軍自己的造化。
兩天過去了,蔡軍清醒的時間少,昏迷的時間多。
趁著清醒的時候,陳飛跟蔡燕進去探視了他。
他想說話,由于呼吸道插著管子。
他便在紙上寫道:妹妹,其實我一點也不怕死,可是我還沒看見你結婚。
寫完,他見蔡燕眼眶紅了,又連忙寫下:別怕,我會好的!
那紗布之下的傷口,陳飛沒能親見,但卻想一下,心中就疼到顫抖。
不知為何,他看到蔡軍這樣就會想到大哥的死。
蔡軍術后第三天,由于感染,又要進行第二次手術。
手術前,他沒有什么意識。
可是當護士將他按在手術床上時,他突然又清醒了,沖著蔡燕揮手說:“妹妹,不哭,不哭。”
那一刻,蔡燕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這幾天,陳飛一直安慰她,陪著她。
蔡軍的胸口被掀開兩次,蔡燕的心也像被手術刀剖開了一樣,感覺冷風一直往里灌。
三個小時的手術后,蔡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