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抬起另外一只手臂,難受的想要去觸摸她的小女人的臉,每次午夜夢回時,都想見到的臉。
以前相思病總是聽說,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才懂得。
他心里很疼,他想要把林思妍擁進懷里,他想占有她。
但是林思妍卻把臉偏到一邊,他只有頹然的放下手臂:“思妍,這并不沖突,回到我身邊來吧。”
林思妍掙脫陳飛的手,另一只手伸進他的口袋里拿出打火機和一包中華煙,然后又回到剛才的位置靠著墻壁。
低頭不緊不慢的撕開手里的煙盒,拿出一支煙點燃,她抽煙的姿態笨拙,一口淡藍色的煙霧在她面前裊裊散開,她忍不住干咳了兩聲。
陳飛微微皺眉,不會抽煙還抽!
很久以后林思妍輕輕的說:“飛,如果我說事業和我,必須選一樣呢?”
陳飛如遇雷擊僵硬在原地,他手垂側,在看不見的陰影里捏緊了拳頭。
別人不知道他這么拼為了什么?難道她還不明白嗎?大哥的死是怎樣的刻骨銘心,每每想起來,心臟的位置都會揪著痛。
讓他放棄事業,就是放棄給大哥平反的機會,她怎么能這么殘忍的說出口?
見陳飛半晌沒說話,林思妍扔掉手里燃燒過半的煙頭,緩緩的從陳飛身邊走過,這會陳飛再沒有勇氣伸手去拉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前走。
他們其實誰都不好過,誰心里都很難受,但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也不是不肯讓,是不能讓,他們彼此都正飽受煎熬。
陳飛走進酒吧,莫不吭聲的坐在吧臺邊上。
想抽煙,卻發現煙被林思妍拿走了。
自己就垂頭喪氣坐到一邊,看見桌子上有酒,伸手拿過來就灌了兩口,五彩繽紛的酒液沒喝出什么滋味來,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沿著喉嚨一直蔓延到胃里。
陳飛這才覺得心臟沒那么疼了,不由得又多喝了幾口。
旁邊的客人莫名其妙的看著,林霜趕緊說:“先生,對不住,我再重新調一杯。”
那客人見陳飛陰沉著臉,也不敢惹,說了句:“不用了!”
然后冷哼了一聲,就走了。
陳飛都看在眼里,望了林霜一眼,但都沒有說話。
林霜哪會不知道他跟妹妹的事,估計是剛才在門口遇見了,所以他才這副要死要活的德行。
她也好說歹說的勸過了,妹妹就是死腦筋不開竅,她能怎么辦?
陳飛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林霜看在眼里,焦慮在心里。
說他對妹妹沒有感情是假的,她不能眼看著陳飛和妹妹就這么分開。
她把自己家的鑰匙放在吧臺上,推到陳飛面前,說:“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看到臺上的鑰匙,陳飛眼里閃過一道皎潔的光。
林霜什么意思,他怎么會不明白。
十一點,陳飛拿著鑰匙就去了林霜家,打開房門的時候。
只見林思妍軟綿綿的趴在沙發上,腳邊隨意的放著幾個空酒瓶。
聽到開門聲,林思妍緩緩的抬頭看去,酒精的作用讓她反應遲鈍,她要笑不笑的看著陳飛道:“先生,你可能進錯家門了。”
陳飛繃著嘴角,面孔是深沉的嚴肅,一聲不吭的看著她,黯沉的目光,眉宇間壓抑著某種危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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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妍久等他的回話沒等到,忽然就扯開嘴笑了,她幾乎是癱靠在沙發上癡笑出聲:“陳飛,你這是要干嘛啊?”
這會陳飛終于回答了她:“思妍,我需要和你談談。”
林思妍聽見了他的回答,身子歪斜著,嘴角牽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