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依然不放棄,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
終于,陳飛不耐煩的接了起來,看都沒看是誰打來的,就朝著電話那頭發(fā)難:“干嘛!”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幾秒,然后輕聲的說:“我下飛機了。”
陳飛扶著額,這時候才想起周芷若來,語氣稍微緩和一點說:“芷若,我暫時還去不了,你自己玩開心點。”
“不是...”
還沒等周芷若說完,陳飛就掛了電話。
陳飛味如嚼蠟,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邊他被人傷害著,另一邊他又傷害著別人。
這世上的是非與對錯,誰又能真正的說得清楚。
把手機扔在屋里,開車就去酒吧買醉。
他也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周芷若,但現(xiàn)在的他自顧不暇,他的心情都像坨屎,又怎能照顧好他人情緒?
嗆人的酒液順著喉嚨不斷的流進胃里。
往事瞬間涌上心頭,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他對林思妍幾乎到了匍匐的地步。
他討好她,取悅她,說話做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確實已經(jīng)在很努力的讓她明白,他的心里只有她了,但好像這一切都是徒勞,到最后還是弄得個:我非常非常討厭你。
陳飛眉頭打著結(jié),酒更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一瓶芝華士很快見底。
他才終于想明白一個道理,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把衡量利弊的尺子。
林思妍只為愛情,陳飛不止愛情,他身上還背負著大哥的命。
然后倆人就陷入了死結(jié),讓他妥協(xié)?不存在的。
陳飛不想為自己辯駁,也無力辯駁。
林思妍有她的理由,他也有自己的理由。
就是這種無法打破的死循環(huán),兩個人才無法劃上等號。
最后,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反正陳飛眼前的食物和人都是重影。
迷迷糊糊中,看見兩個寶春。
陳飛甚至都還不確定是不是寶春,就被來人扶著往外面走。
一陣折騰之后,陳飛就覺得搖搖晃晃的,甚至覺得風吹得腦瓜有些疼。
他沒什么力氣的抬起眼皮,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車上,開車的人分明就是寶春。
“怎么?又送我去機場?”陳飛嘟囔著,嘴里說著醉話。
寶春沒有說話,專注的開著車。
“寶春,我在對你說話!”靠在座椅上的陳飛,有氣無力的說著。
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你要我說什么?”寶春一臉的不耐煩。
“寶春,做人不要太死板,互惠互利,互利互惠,我和芷若就是這樣的關(guān)系,沒問題的,不用這么有原則。”陳飛閉著眼睛,嘴里不停的嘟囔著。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周姐姐獨自一人在澳門有多害怕,你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寶春有些怒不可歇了,早些時候,他答應周芷若,一定親自把陳飛送到機場。
可過了幾個小時,周芷若在多次打電話給陳飛沒接的情況下,再次把電話打到了寶春那里。
寶春聽著周芷若的控訴,肺都氣炸了。
得知他在酒吧之后,火急火燎的就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