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你要的合同！”小雪趕緊走過去，把合同遞給了他。

他聞聲站了起來，有些搖晃，他扶住座椅，才勉強支撐住自己。

“你很快！”陳飛夸贊道，沒想到她二十分鐘不到就來了。

“是四哥送我過來的！”小雪指著齙牙說。

“好！我不跟你們說了，客戶人還在上面。”

其實他的狀態一點都不好，齙牙有些擔心的道：“老三，你臉色看起來很差。”

陳飛裂開嘴笑笑，有些力不從心的說：“沒吃飯就是這樣的啦，趁現在客戶有點醉意，我得趕緊把這合同搞定，就這樣！”

說完，他拿著合同就快步的走了！

可沒曾想，剛走沒幾步，胃一陣翻江倒海之痛，最后，再也沒堅持住，轟然倒在了地上。

“飛哥！”

“老三！”

兩人異口同聲的叫出聲，緊張的跑過去蹲在地上，看著疼得扭曲成一團的陳飛。

“飛哥！你怎么樣了？”小雪搖晃著他。

陳飛手捂住胃，頭頂著地，卷曲著身子，疼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來！幫忙！送他去醫院！”齙牙緊張的道。

齙牙和小雪，連夜把他送到醫院。

陳飛昏昏沉沉的到了醫院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疼得昏了過去，還是睡著了。

因為這段時間和周芷若鬧別扭，經常睡眠不足。

小雪在邊上一直守著他。

陳飛醒過來就見小雪提著一盒清粥，眉頭緊鎖朝他走了過來。

“小事而已，不用這么緊張！”

小雪扶他起來，臉色比他還難看：“你還逞強，醫生說你胃出血啊！你是不是等胃爛了，才算有事？”

這一刻，陳飛的心被一股暖流包裹，在這個時候被一個人照顧，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暖。

“不要說得這么嚴重！”陳飛淡淡的道，“醫生也說了，幸好發現得及時！”

“你反正要錢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小雪頓了頓，而后說道：“芷若姐會擔心你的。”

提到她，兩人之間都靜默了。

氣氛一度有些冷清，他干咳了一聲：“你也快點找一個男朋友吧，這樣我也好放心一些！”

小雪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上來，她眸子沉了又沉：“以前就說過，像我這種賣身的，不奢望的！”

陳飛一聽這話，心里面莫名有些難受：“不要看輕自己，更不要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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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自嘲的笑笑，可能只有他會對自己說這種話了吧！

搖搖頭：“我們都以為，只要遠離那行，就能掩蓋過去，可直到親眼看到同事們無情的嘲笑，刻意的疏離時，我才知道，它不但不能掩蓋，還總會變成一把利刃，隨時捅向我。”

陳飛怔怔的看著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公司的謠言，現在所有的勸說，所有的語言，于她而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她眼眶有點泛紅，“太多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了，原來妓女是沒有人權的。”

陳飛聽得很難過，本來想幫助她，沒曾想，自己又一次把她推向了萬丈深淵。

她眼角溢出了淚花，突然轉過身去，倒了一杯水，拿了一些藥。

良久才走到他身旁，“把藥吃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四哥已經通知了芷若姐，她會過來的。”

“哦！好！”

他沒接過藥，就著她的手，把藥吃了下去。

不曾想，這一幕被剛進來的周芷若撞個正著，她不分青紅皂白，扯開小雪，直接朝小雪甩了個響亮的耳光！

小雪雪白的臉上頓時印出了五道指痕，半邊臉又紅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