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很快到來,喻嗔漸漸融入了班上。她性格本就不錯, 融入一個環境往往只是時間問題。
班主任趙詩文性格難改, 但是作風顯然好了不少。
自從被球砸的事件過后, 朱弈葉每次見了喻嗔都冷哼, 但是到底什么都不敢做, 盡管氣氛有些微妙,卻相安無事。
朱弈葉心中憤懣, 簡直恨死了丁梓妍這個餿主意。
星期五快放學之前,丁梓妍化了淡妝,又換了條漂亮的裙子。
她那身衣服是半年前買的,當時從災區回來, 她央著柏正給她買的第一樣東西。
鏤空白色蓬蓬裙,在春季所有人穿著校服外套的天氣里,丁梓妍顯得十分打眼。
衣服十分漂亮, 丁梓妍還背了一個名牌包。
別的學生認不出來,家境不錯的朱弈葉一眼就認出來了。
丁梓妍慢悠悠從七班路過,好多人看過去。
范書秋說:“天, 她也不怕冷,我們都穿兩件,她竟然穿短裙。他們六班今天最后一節是體育課吧, 不然她跑回來換這樣的衣服, 敢不穿校服,老師得罵死她。話說回來,她背的什么包啊, 挺好看的。”
朱弈葉眼睛都快噴火了。
“打扮得好看又什么用,長得丑怎么就救不回來。”
除了范書秋和朱弈葉,還有不少人在討論丁梓妍。
說起來,丁梓妍在三中話題度也不小,以前是靠著牧原,現在她自己也能作。
喻嗔翻錯題集,聽見同學們的議論聲,也抬眸往窗外看了一眼。
恰好,丁梓妍還沒完全走過七班教室門口,對上喻嗔目光,她露了一個挑釁的微笑。
那個目光意味深長,又充滿敵意,很久之前在衡越,喻嗔在她眼里看到過。
身邊有人小聲議論:“丁梓妍不是和牧原分手了嗎?她一副要去約會的樣子做什么?”
“你們沒聽說嗎?丁梓妍轉來我們學校讀書之前,在那個垃圾學校,對就是衡越,有個混社會的男朋友。”
一石激起千層浪,學生們不可置信道:“真的假的啊?”
“那還有假,聽說那個男生又痞又野,之前樺光的校霸張坤都不敢惹他。”
“丁梓妍現在是想和他復合嗎?那個男生和牧原能比?”
后桌的女生小聲說:“那當然,你們怕是不知道,那個男生是我們市首富的兒子,清煌集團太子爺。丁梓妍上周和她閨蜜說的,你們別說是我說出去的啊。”
“首富”兩字,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有種神秘的魔力。
學生們目光充滿八卦,趕緊讓那個女生多說說。
喻嗔收回目光,在周圍竊竊私語聲中,她總算理解丁梓妍換身夏裝來自己班級外面晃悠的真實目的。
丁梓妍這是又打算回去找柏正了。
喻嗔小聲在心里說,反正和我沒關系。
之前以為柏正是自己恩人的時候,她總擔憂柏正喜歡的人不夠好,現在壞蛋配壞蛋,似乎沒差。
丁梓妍最后一節體育課都沒上,直接就去衡越了。
她瞧不上這破學校,踏進校園之前,還面帶嫌棄。然而走進去那一刻,她愣了愣。
整齊的校園干凈有序,一個煙頭都沒有。
丁梓妍抱著胳膊,看著操場上整齊有序跑步的學生,恍然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這里竟然是衡越?
她倒也沒糾結多久,畢竟她的目的是來找柏正。
說起來,丁梓妍許久沒見過柏正了。
她這個人臉皮不薄,但是有一點特別致命,貪生怕死。
柏正不發火的時候,她覺得有他庇護簡直是身處天堂,但是上次,在“慶功宴”外被柏正收拾那一回,讓丁梓妍險些有了心理陰影。
她這才明白,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