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倆年齡又沒差多少,我干嘛要問他好?”
蘇老太太拿自己這個孫子最沒辦法,聞言責怪道:“這叫什么話?以后都是一家人。”
“誰跟他是一家人?”
蘇宴聽到這兒,直接扔開了手機,“追我姐的人能從家門口一直排到□□去,他這種一消失就兩個月、連我姐身體不舒服都不知道的,算是哪根蔥?”
“小宴!”
蘇老太太難得冷了聲。
一直沉默的商彥卻在此時開口了,他沒有解釋自己被蘇邈邈授意和吳泓博幾人聯合隱瞞的緣由,只直言道:“老太太,小宴沒說錯什么,這次是我的錯,他不認同或者責怪都是應該的。”
蘇宴原地炸毛,“你叫誰小宴呢??”
商彥一貫不與蘇宴置氣,聽見了也像沒聽見,他沖蘇老太太一點頭。
“那我先回c城了,之后再陪邈邈一起來看您。”
“嗯。”
老太太點頭。“小宴,你去送送你彥哥。”
蘇宴原本張口就想拒絕,只是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臉不情愿地站起來,跟在商彥身后走了出去。
估摸著距離上,老太太聽不到兩人的聲音了,蘇宴冷颼颼地刮了商彥一眼。
“我告訴你,我已經在為我姐物色能對她最好的人了,你已經處在被淘汰的邊緣,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
商彥手機上收到了郵件提醒,他拿出來一看發件人是吳泓博,料想是和蘇邈邈的身體狀況有關,便沒有理會蘇宴,直接打開郵箱查看起來。
往樓下走的蘇宴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回頭一看,差點氣歪了鼻子。
“我在跟你說話,你怎么好像沒聽見一樣??我姐要被人搶走了你都不著急嗎??”
“……噓。”
商彥被他吵得腦仁疼,皺著眉沒抬眼地讓他小聲。
蘇宴氣到失聲。
商彥這些年通讀無數跟先心病相關的資料和病例,在這方面的理論知識上幾乎已經是個專業性的。
所以看到吳泓博發來的那些報告沒多久,他就確定蘇邈邈的身體并沒出什么大的意外,之前一直吊在心里的那塊石頭,也終于跟著放了下來。
“你剛剛說什么?”
收起手機時,商彥已經下到一樓,才想起來似的看向蘇宴。
蘇宴此時已經面無表情地像個石頭人了。
“沒什么。不關你事。你快滾蛋吧。”
商彥啞然失笑。
他的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正門外,下到臺階下,商彥剛準備上車,腳步便又停住了。
“我聽邈邈說,你這學期又掛了一科?”
“…………”
“別讓你姐和我操心。”
“………………”
蘇宴差點氣岔了氣:“這關、關你什么事兒!?”
商彥在司機拉開的車門前進了車內,坐穩之后他才笑著望向前方,都沒帶看一眼車外氣憤的少年的。
“怎么說,邈邈和我也是a大的榮譽校友。我是無所謂,但叫人看邈邈的笑話就不好了。”
“……!”
話聲一落,車門關合。
轎車揚長而去。
蘇宴氣極。
于是之后蘇老太太讓他提前打電話給蘇邈邈和母親通知一聲商彥要去的事情,也被他自動“忘記”了。
蘇邈邈和母親的住處,就在c城療養院旁邊的一棟小別墅里。
商彥坐著最近一班的飛機趕到c城時,已經是晚上了。天色漆黑,派來接他的轎車停到了別墅外。
只是樓上臥房里黑漆漆的,看起來里面的人已經睡下,商彥忍耐了許久,最終還是按捺下心里強烈而渴望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