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那一號人物,他寧愿離得遠一點。
今天是汪雨冬來補拍那場客棧的戲的,周翔則是在旁邊的布景拍另一場。
他是不是往汪雨冬那邊瞄。王導(dǎo)的要求一如既往地苛刻,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實他并沒有針對汪雨冬,他對每個人都是那樣的,在片場,他就跟皇帝一樣,說一不二,但是在汪雨冬這樣看似親切儒雅實則心高氣傲的人眼里,王導(dǎo)就是在針對他,尤其是倆人上次鬧不愉快后,王導(dǎo)沒有半分收斂,對他還是大呼小叫的,讓汪雨冬不免多想。
盡管他們是勉強把這場戲拍完了,但是倆人之間的氣氛并沒有因此緩和。
周翔看得心驚膽戰(zhàn)的,他也祈禱這戲快點拍完,他好拿錢走人。
轉(zhuǎn)眼就入冬了。
北京今年冬天特別冷,十一月初就下了一場雪,天氣雖然冷,但他和晏明修的小家卻總是暖烘烘的。
周翔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早起能看到晏明修,晚上和他一起入眠的生活。
他開始以為,和晏明修這樣任性傲慢的人一起生活,肯定要發(fā)生很多摩擦,事實上他發(fā)現(xiàn)在自己盡心盡力料理好倆人的生活起居,盡量順著晏明修的脾氣之后,倆人之間幾乎沒什么矛盾沖突點,大部分時候都很和諧。從最開始晏明修只帶了簡單的行李住進這里,到現(xiàn)在發(fā)展成這個房子已經(jīng)到處是晏明修的痕跡。
周翔依然過著有活兒干活兒,沒活兒在家休息的悠閑日子,而晏明修的公司經(jīng)過大半年的運作,也已經(jīng)步入正軌,晏明修白天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大部分心思都撲在了事業(yè)上。
不過,即使他白天去上班,晚上應(yīng)酬的時候也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會回家和周翔一起吃飯。周翔知道他是性格如此,不過依然覺得很欣慰,他覺得他和晏明修的生活,就和新婚夫妻差不多,又熱烈又甜蜜,他對這狀態(tài)很滿意。
月底的時候,汪雨冬主演的這部電影打算殺青了,周翔的戲份已經(jīng)全部拍完了,最后那天去就是例行的慶祝一下,那天會有不少記者追蹤報道,也為電影做做宣傳。
其實他這樣的小角色去不去也就那么回事兒,沒想到王導(dǎo)居然親自囑咐他回來喝殺青酒,這讓周翔嚇得不輕。
下午汪雨冬拍最后一場戲的時候,周翔就到了,已經(jīng)有不少記者等在片場,準(zhǔn)備第一時間采訪汪雨冬。
周翔坐一邊兒和同事正聊天呢,門口那邊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
幾人轉(zhuǎn)頭一看,一個穿著厚重的黑色羊絨大衣帶著墨鏡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雖然他戴著墨鏡圍著圍巾,可是眼尖的記者還是一眼認出他是蘭溪戎。
有記者沖上去想采訪他,蘭溪戎摘下墨鏡,客氣地笑了笑,然后慢慢推開話筒,“我今天是來找朋友的,大家放過我吧。”說完撇下那群記者朝周翔走了過來。
周翔站了起來。自從上次見面?zhèn)z人不歡而散后,他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沒見過蘭溪戎,蘭溪戎偶爾還給他打電話,但是周翔已經(jīng)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
蘭溪戎朝周翔溫和地笑了笑,“翔哥,聽說今天你殺青,我來看看你。”他帶了些蛋糕放到桌上,沖片場閑著的工作人員招招手,“大家來嘗嘗吧,這家的芒果慕斯很好吃。”
一群人哄上來搶蛋糕,蘭溪戎趁機把周翔拉出人群。
周翔笑道:“謝謝啊,其實我今天沒事兒,就是來慶功的。”
倆人站在一個離人群很遠的角落,蘭溪戎故意背對著記者,讓他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他輕聲說,“翔哥,我很想你,所以忍不住來看看你。”
周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聽了你的新專輯了,以前你老在我耳朵邊兒唱,你那嗓子確實是天生的好嗓子。”
蘭溪戎嘆了口氣,“翔哥,你要繼續(xù)這么敷衍我嗎。”
周翔訕訕道:“我沒有啊,見你一面不容易,我也挺高